俺抽空也在那弄块地,秀才公,不介意俺和你做邻居罢?”
这叫什么?
人在床上躺,遍知城中事。
“当然没问题,”朱塬点着头,说道:“华大人,再说说我的来意吧。”
对于新医,朱塬只是一提。
当时和老朱也是玩笑,没有真要当筹码强让华高出山的意思,这种事太不厚道。
还是要讲道理,正正经经地游说。
朱塬觉得自己挺擅长。
华高听到朱塬开始转折,立刻又虚弱了:“唉,俺这身子”
朱塬没被岔开,扭头看了眼窗边书案,笑着道:“那是嗯,资治通鉴,很好的一本书。我也喜欢读史,特别是史书中的各种成语,刻舟求剑啊,按图索骥啊,胶柱鼓瑟啊,华大人知道这几个词背后的故事吗?”
华高眨了眨小眼睛。
这年代又没有成语词典,哪怕上位者,能接触的书籍也不会太多,大部分读书人一辈子积累的知识面广度或许还不如一个后世的初中生,更别说水贼出身的华高。
朱塬见华高迷惑,耐心讲解了一番,才道:“我觉得华大人就是典型的刻舟求剑。”
华高面露思索,小心问道:“怎么说?”
朱塬道:“若是那宋太祖,华大人干脆利落放下一切,赵氏肯定会非常高兴,连那杯酒释兵权都不用了。只是,这帝王和帝王是不同的。咱们陛下”
这话出口,见华高下意识微微挺了挺身子,意识到这些武将对老朱还真是发自骨子里的敬畏,也不由顿了顿,才继续道:“咱们陛下雄才大略,不似那得了半壁江山就开始偏安的赵宋。而且,陛下性格勤勉,当了皇帝也不改分毫。这勤勉之人,最见不得怠惰。这么说吧,咱们陛下就像领着一村人开荒的村长,作为头领,还每日亲自下地,勤勤恳恳,华大人想想,这时候,大家都在东西南北地开荒种田,偏偏有个人,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怎么喊都不出来干活,你说,这位村长会很高兴他急流勇退,还是越来越不悦这人惫懒怠惰?”
朱塬说完这番话,华高已经有些怔住,握着他的那只手都不由放开。
片刻后才讷讷道:“这秀才公,你如何如何能称呼主公是,是村长”
朱塬知道华高正在思想碰撞,也没接话。
其实,还有些话,他也不好明说。
这些日子下来,朱塬也逐渐总结出了洪武朝的第二条生存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