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意笑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昨夜,你的那些朋友听说我的小名,会露出那种表情。新月公主,天之娇女,金枝玉叶,我却偏偏,叫明月奴。”
“”
“可笑我还把那个小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
“还有,你的催妆诗,”
她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些克制不住的沙哑,却一字一字的将那首只看过一遍的诗念了出来:“天阙九重次第开,玉马金车踏云来。一觞合欢香消尽,妆成青女下瑶台。”
她一边说,一边冷笑:“天阙九重,瑶台青女那首诗,你本是为了她而写的吧。”
宇文晔沉默不语,可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沉默了半晌,他说道:“你想得,太多了。”
说完,便转身要走。
商如意立刻道:“你就只有这一句话要说了吗?”
“”
宇文晔停下脚步:“你想听我说什么?”
商如意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到他的身后:“难道这件事,你不该给我一个交代?”
宇文晔仍旧冷冷的:“我不认为我需要对你交代什么。”
“你——”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我成了亲,你就是我的妻子,我需要对你忠诚,我出去见了谁,跟谁相会,还得对你做一个交代吧?”
“”
“商如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听到这些话,商如意的心猛地一沉。
而宇文晔冷冷的转过身来,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普通凝结的寒冰,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字的道:“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提醒你一次。我们的婚事,是一场交易,在外人面前,我们是一对夫妻,但对我而言——你,只是商如意,你不具有约束我的权力。”
“”
“今天我与新月公主会面,那也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这件事,哪里影响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又对你,有任何影响吗?”
“”
“我且问你,你有什么立场,要求我给你一个交代?”
这一刻,商如意无话可说。
虽然无话可说,但她的胸口却被阵阵剧烈的心跳撞得一阵一阵的发痛,有些话,仿佛也随着心跳反复撞击着她的胸口,随时就要冲口而出。
不要说!
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