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廉又发来信息:大哥,贺小姐想让陆伯伯帮忙做亲子鉴定。我说可以帮忙,到时候就把我们要求做的那份鉴定结果拿给她看。
温棣回复:可以。
信息发出去,他就看到陈廉“正在输入”。
温棣耐心地等他一支烟的时间,香烟燃尽了他还在输入。于是,敲一个问号发过去。
陈廉直接发来语音,声音里满是歉意,“大哥,我今天没有及时给陆伯伯回复,所以陆伯伯没有立即答应贺小姐的要求。”
“大庆汇报说,贺小姐离开陆伯伯办公室后,去找过姜南青。”
温棣把这第二条语音反复听了三遍。
说不上生气,就挺不爽的。
他给陈廉回复:贺春荣什么时候出拘留所?
陈廉秒回:快了,等您出差回来他就能放出来。
温棣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姜南青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国内次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在贺暖脸上,她纤长的羽睫轻颤,从整下摸出手机看一眼,七点了。
她很少放纵自己睡到自然醒,昨天跟两个孩子疯玩了一天,身体特别累,但是特别开心。
这是她这些年来最快乐的一天,索性再奖励自己一次自然醒,让快乐的一天画上圆满的句号。
她歪头看一眼旁边病床,母亲正睡得安稳香沉。
这惬意舒心的感觉真好啊。
但是,她心里总恍恍惚惚,好像这一切都不真实,等她梦醒了,这份宁静美好就会化为泡影。
她闭上眼睛自嘲地笑笑,天生穷苦命,过几天舒服日子就浑身不自在。
点开微博,发一张昨天跟陆星冉玩泡泡机的照片,配文:一无所有时无所畏惧,一旦尝过甜头就开始患得患失。
她刚发完,温棣即收到推送提示。
他正躺在沙滩椅上,嘴里斜咬着烟,眯着眼睛看温杉他们玩飞盘。
听到手机提示音,他斜眼瞥看,目光扫到微博图标,他放下手里的啤酒瓶,拿起手机查看。
看到贺暖发的这一行字,温棣深深吸一口烟,这什么意思?
再品,还是看不懂。
一阵晚风吹过,夹杂着海水的潮湿抚过他的脸庞,吹皱了他的眉头。
海浪恣意地拍打着沙滩,低沉有节奏的哗哗声掺杂着海鸥的叫声和人群的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