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棣垂眸睨着她,尽可能地放轻动作把小拇指从她手里抽离出来。
他倒一杯温水回到床前,单手托起她的后脑勺,“喝点水。”
贺暖迷迷糊糊的倒是很乖,咕咚咕咚大口喝,只是喝一半洒一半。
她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湿透,刚才吐的时候有沾到睡衣,现在又洒了水
这身衣服直接没法穿了。
温棣从衣橱里拎出旅行包,把陈廉新买来的衣服全抖搂出来,每一件衣服都上手摸一摸,挑一件质地最柔软的扔到贺暖床上。
温棣转身回到贺暖床前,用手背拍拍她的胳膊,“起来把衣服换了。”..ćőm
贺暖除了浑身颤抖,嘴里念叨着冷,没有别的反应。
温棣伸手捏她的脸,本意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叫醒她,没想到她的脸q弹软嫩,手感特别好,就忍不住多捏了两下。
“还不醒?是想让我帮你换吗?”
贺暖浑身冰凉,他的手就像寒冽冬夜中的一团火,给了她渴望的温暖。
她两只小手钻出被子紧紧抱住他的手,牙齿打着颤呢喃,“冷冷”
温棣低头看着她,静默足足一分钟,“这是你求我帮你换的。”
他把脸转到一旁,单手解她睡衣的扣子。
从来没干过这事,手生,半天都解不开一个。
虽然有结婚证保驾护航,但眼下这情况难免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他心里还挺慌的。
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大佬,被这几个睡衣扣子急出一头汗。
温棣想两只手一起上,贺暖却死死抱着他的右手不撒开。
只能硬生生扒开她的手,把手机塞给她抱着。
抬手擦擦汗,继续攻克剩余的扣子。
两只手确实比一只手效率高,很快扣子全部解完。
温棣拎着被子给她盖好,在被子底下把她的睡衣脱下来。
过程很顺利,只是
输液的那只手连着长长的输液管,就好像她的手被延长了一米多,在输液管的尽头还有一只方形输液袋。
温棣目测输液袋的大小,尺寸明显大过贺暖的睡衣袖口。
温棣:“”
总不能再给她穿上吧?
他沉思片刻,将病床边的护栏提起来,把睡衣系在护栏上。
然后,拎起他的新衬衣塞进被子里,直接把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