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畜生都不如。”
贺春荣冲着警察讨好地笑笑,“警察同志,正好您给评评理。”
“我爸快七十了,胃癌晚期,能不能下手术台还不一定,就算手术成功,后续还要不停化疗,那这个手术有必要做吗?”
“土都埋到脖子了,为啥要花钱买罪受,那还不如好吃好喝伺候着老家伙入土。”
贺春荣自私浑噩地活了三十年,今天总算替老贺考虑了一回。
或许他说的是真心话,但贺暖决不会按照他说的做。
如果不给那个老顽固做手术,贺春荣一定会拿这事找茬。
还有那一帮极品亲戚,一定也会大闹特闹,让她们母女不得安宁。
贺春荣继续说,“第三,你跟那个男的领证了,办不办婚礼无所谓,彩礼必须得有。”
“家里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供你吃穿,还供你上学,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听听!听听!
赔本的买卖!
当真是要把她当个物件来卖掉!
贺暖转身,走到他面前,抬脚踹在他胸口。
这一脚,干脆利落,力道狠足。
贺春荣毫无防备,飞摔出去侧倒在地上。
贺暖拎起凳子压在他身上,四条凳子腿刚好卡在他胸背部将他的双手锁死。
她正在气头上,已经忘记旁边还站着一位警察。
当她抬脚踩上贺春荣的头,贺春荣嗷嚎着向警察喊救命。
警察冲过来拉架,但又没有很认真地拉架。
贺春荣被贺暖狠狠踹了两脚,脸上火辣辣的疼,脑瓜子嗡嗡响。
贺暖眼底翻涌着盛怒,控斥道,“我八岁开始给家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几乎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
“十四岁辍学打工,供你上学。”
“你给刘翠香的彩礼,是我帮你凑的。”
“你买房子,却让我和我妈出首付还贷款!”
“你生那俩丑猴子,塞给我带!”
“你吃喝嫖赌,外债撇给我!”
“这些年,是我在养着你,含辛茹苦竟把你养成这样一个人渣废物!”
贺暖趁警察不注意,往贺春荣大腿狠踢一脚,警告道,“从今天起,老娘开始教你怎么做人。”
“差不多行了啊,再动手把你也拘了,”警察吓唬贺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