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扯着嗓门吆喝温棣强吻她来着
贺暖抬手捂着脸狼狈逃跑。
等电梯时,她忽然反应过来,刚刚病房门口聚集着那么多人,那岂不是她又一次泄露了与温棣领证的事?!
贺暖恨恨地闭上眼睛,拍自己的嘴巴一下,真是嘴欠啊!
可是那么多医生聚集在病房门口做什么?
她刚才留意过,病房里没有其他病人,难道是给温棣治腿的?
病房
以院长为首的精英医疗团队进入病房,温棣从轮椅上站起来,向院长微微点头,“陆伯伯晚上好,又要打扰您休息了。”
陆院长抬头看着他,拍着他的胳膊笑呵呵地问,“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也不请你陆伯伯喝杯喜酒?”
温棣面露尴尬,结婚这事他们听到了,那强吻之事他们肯定也听到了。
陆院长抬手指了指病床,“午夜将至,挑一张病床去躺下。”
“这次怎么心血来潮要住普通病房,vip住腻了?”
温棣低声对陆院长说,“陆伯伯,我打算先隐婚一段时间,等公开的时候再请您喝喜酒。”
陆院长点点头,笑道,“放心,我的人不会乱说。”
陆院长跟温棣的父亲是挚交,对温家的情况很熟悉。
温家家大业大,现在温棣伪装身份考察结婚对象也不难理解。
温棣在靠窗的病床躺下来,眼看着墙上的钟表指针距离数字12越来越近,他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
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商界大佬,只怕两件事,一是温家老爷子的身体,二是他自己的头痛病。
温棣患有丛集性头痛。
这是一种罕见的头痛类型,病因尚未完全明了,目前不可治愈。
每次发作时,他的左半边脑袋仿佛有无数钢针乱窜,炸裂钻痛,眼结膜充血,浑身冒冷汗,恶心呕吐,颤抖,流泪。
每次发作,温棣都会疼到想死。
第一次发作时,他读高一。
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他在睡梦中被疼醒。
此后每天,午夜一到,这个头痛就会像恶魔一样降临。
每次发作持续1小时,第二天同一时间会准时发作,周而复始,持续10天。
日复一日,这个头痛病发作的时长见长,频率也见长。
六年前,听到父母车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