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想出一个折中办法,做个深呼吸,才小心翼翼地问,“大哥,老爷子爱重贺小姐,不如先派个保镖暗中保护?顺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温棣没说话,陈廉继续说,“大庆脑子活,长得也相对斯文一些,就派大庆去吧。”
“至于贺小姐的家人,先派人把她那个不成器哥哥打一顿,之后再通过法律途径收拾他们。”
温棣嗯一声,“告诉贺暖,让她把结婚证碎片销毁。”
陈廉马上给贺暖发短信,转达温棣的命令。
病房
刘翠香发现温棣给了贺暖一张卡,立即躲进楼道里给老公贺春荣打电话,说贺暖领证的事。
贺暖回到病房,同病房的人看到她肿起来的眼睛都心疼不已,劝说她去眼科或者骨科看看。zw.ćőm
贺暖面带微笑,向他们深深鞠一躬,“刚才的小闹剧打扰到大家了,非常抱歉。”
老贺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抽烟,压根儿没发现贺暖回来。
病房里的人都摇头唏嘘,这样一个渣爹怎么配得上拥有这么好的女儿。
贺暖把地上的结婚证碎片捡起来,用卫生纸包好,连同那张信用卡一起放进包里。
她拿走老贺手里的烟,老贺扬手要打她,她握着老贺的手腕生生将他的手摁下去。
她嘴角挂着一抹凄凉的笑,心平气和地说,“你没想到我手劲这么大吧?这些年伺候我妈练出来的。”
听到贺暖不再用敬称“您”,老贺瞪了瞪眼,觉得这个“你”挺不顺耳的。
“以前你打我骂我,我都受着,现在我嫁人了,还请你收敛一些。”
“我跟你偏爱的那个儿子不一样,他是专门窝里横;而我,只是在家里装软柿子。”
“我所有的忍耐,都是为了我妈。”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是你挂在嘴上的,现在我不是贺家人了,我随时可以带着我妈离开。”
其实她这样说,心里是很没底的。
这些年之所以寄居在哥哥家里,是因为背负一身债务,且没有容身之所;更是因为父兄对她们母女死缠烂打,不管贺暖带着母亲搬到哪里,他们总会找上门把母亲强行接走。
现在她对父亲放狠话,是把温爷爷和温棣当成了退路。
她内心深知这样是不对的,把陌生人当作退路是不可取的。
可她没有别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