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皇后在旁替景隆说着好话:“九江这些日子他爹不在家,他自个儿也没懈怠,勤学兵法,该奖励。你这做舅爷爷的,别抠门。九江呐,去,叫马仲良带你去库里,看中什么字画自己挑。你舅爷爷在宫里从来都不看那些东西。”
景隆还不至于真的那么胆大包天,他先偷眼去瞄皇帝,见皇帝像个猫一般,正捻着胡子似笑非笑看着他,他捉摸不透,便装乖巧,笑道:“那孙儿怎么敢呢。”
皇帝笑着拨他一脚:“去去去,都抱走,有你妗奶奶这个‘散财娘娘’,我这库里是什么都留不下”又冲李文忠道:“难得你单独来见驾,正好朝堂和西北局势,我有些事要与你谈。”
李景隆便知道皇帝是真心要赏他,欢天喜地谢恩告退。李家家教严,他实则礼节是极为周全有分寸的。
李景隆在皇帝皇后面前进退有度,等出了宫,在燕王周王等人面前却藏不住话,自然又将新得的字画炫耀显摆一番。毕竟年纪轻,张狂在所难免,在这一处藏住了,又在另一处露尾巴。
这次的诗帖乃是杜牧亲笔写就的张好好诗,杜郎唯一传世之作。
“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余。翠茁凤生尾,丹叶莲含跗尔来未几岁,散尽高阳徒。洛城重相见,婥婥为当垆。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须。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
仪华爱好诗词书法,将这幅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显然是眼馋得紧。
朱棣见她如此,轻轻问她:“想要?”
仪华自知最近赢李景隆赢得狠了,将风头出到了宫里帝后面前,她素来小心谨慎,因此便有些犹犹豫豫的。
朱棣知她心爱那副字,便笑向李景隆道:“磨了我一个月,要跟我比试,今日本王难得有兴致奉陪,你小子敢不敢再来比一场?”
谁知李景隆被仪华连着赢了太多,有些输怕了,且因爹爹回了京,他怕再将字画输掉挨父亲打,忙上前三下两下将卷轴拢一拢收进袖里不许人再看:“四叔有兴致,我今日却没什么兴致。”
众人知道是他怂,都笑了。
朱棣仪华夜里梳洗安置,说起白天李景隆出糗,两人又笑了一回。
仪华道:“他这张嘴真是不严,跑去说给父皇母后听也不知二圣如何想我。”毕竟朱元璋当年连潇虹骑马都嫌。
“就算他不去说,父皇耳聪目明,也会知道的。”朱棣安抚她道:“听说父皇母后没觉得你不好,父皇反而对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