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明的百姓过得更好,让大明的军队作战更强,将雄煐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储君。
“借太医吉言。若真能有含饴弄孙那天,倒是意外之喜了。”他微笑着,试着想象了一下雄煐将来娶妻生子的场景,蓦地想起潇虹来,好像胸腔猛地被人揪了一把,喉咙一阵腥甜。
不愿再被太医看见狼狈模样,他无言地颔首,冲太医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吕舒宁一直候在殿外,进门便看见朱标将帕子握在嘴上,顾不上行礼,连忙扑到榻前:“殿下,明明好些日子不吐血了,怎的又太医呢,来人,将太医追回来。”
朱标一把扯住她的手,用力摇了摇头:“不不许声张。吐血之事,不许再声张。”
舒宁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听命。
吕舒宁服侍朱标漱口洗脸,又安排人煎药,一回身,见朱标摸索出一直放在枕边的一只巴掌大的百宝嵌紫檀匣子,正对着那匣子出神。
“殿下手上没力气,妾来为殿下打——”却被朱标轻轻挡开了手。
“你近来劳累,去歇着罢。”他说。
“殿下”
“我要休息一会儿,你去罢。”
“殿下刚刚吐过血,妾守着殿下”
“你去罢。”他执意想要一个人清静。他的语气疲惫而温柔。
他向来待谁都温柔,无时无刻不是如此。如沐春风,如浴清泉,如濯月光。入宫几年来,她甚至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太子发火。除了听说太子妃临终前太子曾雷霆震怒。
正是他的温柔,让她误会,让她对他产生贪念,想要得到更多、更完整的他。
朱标昏迷的那几天,舒宁借口整理宫中物品,曾经偷偷打开过那个被他珍而重之藏在柜子深处却并没有落锁的匣子。
里面一只精美华丽的鸳鸯戏水织锦荷包。打开荷包,起初以为里面是空的,后来还是伸手去摸,才摸出细细两根不起眼的白头发,绞着红线,挽成了同心结。
他连她的白发都爱。
她最初虽然嫉恨,但没把这两根白发当成一回事。
毕竟那个人已经死了,不能跟他白头偕老,跟他白头偕老的将会是她。
可是今天她知道她错了,大错特错。
那个人就算死了,她留下的一根头发还能日夜陪在他枕边。
那个人就算死了,也还霸占着他的心。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