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留宿宫中的恩典,正要告退准备回王府,听见殿外通报,燕王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
皇帝皇后相视一笑。皇后笑道:“这急性子,一刻也等不得,跟你当年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少不得又将小夫妻一通打趣。
回到王府,朱棣接仪华下轿,话都不及说,抬手便去试她前额。仪华垂眸小声笑道:“下人们都看着呢真退烧了,殿下放心罢。”
朱棣道:“只是心疼你受罪。这才刚跟了我,就”
仪华莞尔道:“谁让妾身力气小,抢被子抢不过人呢?下回殿下可要让着我些。”将这件令他没面子的事轻轻揭过了。
朱棣笑道:“以后被子都给你,王府里有多少好被子,凡是能入你眼的,你都拿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新婚燕尔,最是难舍难分。两人回房,促膝而谈,咕咕哝哝诉不尽的相思。
朱棣昨夜独守空房,辗转难眠,一味去想仪华,好不容易将仪华盼回来,却不想今夜美人在侧,更难入睡。
仪华病才好,身子还弱,朱棣不好意思急着向她求欢,也不舍得。因此规规矩矩,两人各自睡在各自被窝里。
可他一个开过荤的人,要守着爱妻茹素,倍加难熬。
她每一声呼吸他都听得见,一呼一吸,撩得他浑身毛孔都躁动。更不用说女儿家身上幽幽的香气,像有蝴蝶在他鼻尖上绕,蝶翼一下一下擦过,擦得他心痒。
约莫并肩躺了一盏茶的功夫,朱棣坐起来。
仪华忙问:“殿下怎么了?”
朱棣道:“我天儿热,我去冲个凉。”这天是二月初四。
“这时节怎么好冲凉呢,殿下别着凉呀”仪华劝道。
不劝还好,一劝,纤纤玉手握在他的小臂上,肌肤隔着寝衣相触。他要炸了。
“不妨事,不妨事,你先睡,先睡”朱棣落荒而逃。
仪华被晾在原地,疑惑不解,又怕他热身子浸冷水冻出病来,仗着今日屋子极暖,便披上外衣去瞧。这一瞧,正撞见小火者们服侍朱棣宽衣,羞了个大红脸回来。
前天他用来使坏的那件东西昂首耸立。
原来他要冲凉,是这个缘故。
虽然两人肌肤相亲,那件东西早跟仪华打过招呼,但到底当时蒙着被子并未见过。初次相见,吓了她一跳。
仪华面朝里躺着,朱棣降温回来,她假装睡着,决不将刚才所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