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子燕王棣,不纳次妃,不置妾,不续弦”泪水慢慢盈满眼眶。
读至最后一句时,朱棣急忙解释道:“最末一句并非咒你的意思,我是怕父皇”仪华不等他说完飞快地吻了他脸颊一下。
朱棣一愣,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瞬间整个人石化,动弹不得。
他极迟钝地扭头去看仪华,想要确认适才发生的事,却见仪华别开脸儿看向别处,装作没事儿人。
他缓缓抬手去摸脸颊,那触觉隐约还在。应当是真的,不是错觉。心底后知后觉地涌起一阵喜悦,这种喜悦不断升腾,膨胀,快要将他带到天际。若他是庄子书中所说的大鹏,此刻大概能借这一股喜悦之情,冲上云霄,振翅而飞九万里。
两人羞得都没有说话,原地跪得腿麻。朱棣想扶仪华起身,手心全是汗,于是在衣服上轻轻擦几下,才去拉她的手。
拉她的手,这是他想了好久的事。可他没想到,拉她的手,原来会令他胳膊不会动、手也不会动,只能如一根僵直的木头棍子一般牵着她。
朱棣的手滚烫。热度沿着仪华指尖,手臂,一路传上脸颊,她的脸颊也滚烫起来。
朱棣开口,口齿不听使唤,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收着罢。”
“是。谢陛下恩典,谢殿下心意。”仪华将圣旨收回匣中,起身走到柜子边,朱棣为她打开柜门,她将木匣妥善放好——就这么短短一段路,他僵硬的手握着她的手没放,两人像连体婴似地走到柜前。若有旁人在场目击这一幕,定觉得滑稽好笑。
两人携手走回床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