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我，愿不愿意追随您？”
“嗯，”肯恩没想到奎玛会突然提到这个，又表示出疑惑。“没问题吗？你信奉冬母，却效忠其他人。”
奎玛闭目摇摇头，摆脱萎靡后露出荒原汉子的血性。
“老萨满还活着的时候说过，价值观决定信仰，神明能帮助不同的部落团结在一起。冬母掌丰饶，恕戟斯好战争，希恩比奥手握智慧……”
肯恩边听边想，意识到这是北境旧神们的名讳。
旧神们设立秩序，却不再亲自干预世俗。
“这并不影响我们的抉择。相反，部落有很多年轻人外出冒险，佣兵队伍远赴荒漠，巨兽帆船顺着洋流往南。”
奎玛想起很多幼时相熟的面孔，如今已经散布在天南海北。
他轻叹出一捧霜雾。
“我亲眼见识过您的神奇和勇敢，追随您或许会让我成长起来，如果再经历这种……这种事……”
肯恩瞥见了奎玛收在腹部的拳头。
“谁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这种经历能让你走得更加坚定。”
他拍了拍奎玛的肩膀，这个身体硬朗，能够死里逃生，说明运气也是极好的。
奎玛感受到鼓励，重新挺直了腰背。
肯恩吸入凌冽的冷风，胸腔随之鼓胀到极限，松口劲，呼出一片白芒。
眼前凝结的霜晶停止不动，万籁无声，月华都瞬间暗淡。
他意识向内急坠，再次内窥精神世界。
肯恩顺着指引，注意到上次空白的区域。
原本这里徘徊着虚幻重叠的影子，现在出现了具体且清晰的轮廓，没有面庞，但这个身形和气质，毫无疑问就是奎玛。
备注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当奎玛决意接受邀请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构筑起了无形的联系，更多详细的信息也能查阅。
中规中矩的数据，无论心智还是战斗技巧，都差强人意。
肯恩注意到：奎玛的虚影站位略微靠前，很明显地和身后的空地区别开来。
他试探着将意识转移到空地上。
肯恩又继续去感受，看到了各种分支和进阶，但具体信息都无法查看。
唯一明显高亮的部分，就是奎玛所属的，它也延伸向远方，被某种强大的屏障阻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