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昕沉默,温有容继续说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句话,王爷应该听过吧……”
沉默少许,赵昕问道:“本王应当如何处置?”
温有容努了努嘴,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赵昕顺着看去,瞥了一眼空了的酒壶,,顿时会意,吩咐道:“拿壶……坛酒来。”
温有容满脸笑容,客气道:“王爷客气了,客气了……”
赵昕冷眼旁观,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这些个有才能的人,还真是恃才傲物,难怪没人待见。
好酒上桌,温有容迫不及待地倒酒抿了一口,表情十分享受,顿了顿,回过神来后,便说道:“王爷,拿下他们便是,何必畏手畏脚。”
赵昕不置可否,道:“他们没犯王法,本王难道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下他们?”
“如此行事,怎堵悠悠众口。”
温有容不屑道:“一群商贾,王爷说他们有罪,那便有罪……”
接着温有容眼神一变,道:“王爷担心的不是盐商,而是朝廷吧……”
正如温有容所言,赵昕担心的是朝廷,若是真如此行事,难免落人口实,扬州八大盐商不是小角色,其实力不比四大家族低,若是没有证据,仅凭一面之词处置了他们,赵昕又如何向上面交代。
想必,正是因为自己是皇子,才会受到严惩……
“先生有何高见,不妨直言。”赵昕尊称道。
温有容见赵昕不否认,身子斜靠椅子上,说道:“王爷,对付他们,您得一棍子打疼,打死,否则,他们只会一步步地试探您的底线。”
赵昕抿了抿嘴,不确定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全都……”赵昕坐了个手势……
温有容轻笑摇头……
赵昕不耐烦了,道:“好话歹话都让你说了,本王还能说什么。”
瞧出赵昕的不耐烦,温有容嘴角微微上扬,暗道:“这果郡王正如裕山兄(李惟钧,字裕山。)所言,虽一无是处,但却颇为有趣,若是换成别人,身为一个王爷,哪里能容许自个如此戏耍。”
心知差不多了,温有容便说道:“其实此事也简单,正如王爷所言,安抚灾民,抄没白家便是,只不过,除此之外,其余参与的豪绅勋贵亦是不能轻易放过。”
温有容意味深长地说道:“马家马致曾当街打死过人,周家的…………………………”
细数一遍后,郑容道:“这些人可是逍遥法外,若王爷能秉公处置,想必亦是一桩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