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需要恪守礼数,两人不过见了三次面,两次都被耶律肃撞见。
他自是理亏。
他后退半步,敛着衣袖向耶律肃浅行一礼,算是赔罪,但口中却说道:“我见夏夫人从慈安宫中出来后神色有恙,念曾为旧识,故而追上来问一声夏夫人,是否需要用肩舆出宫,若有冒犯之处,请夏夫人、辅国公见谅。”
耶律肃的脸色更黑。
正要继续发作,他身旁的白家小姐柔声劝道:“师兄,莫在这儿耽误时间,快些去见太皇太——”
话尚未说完。
宫中已传来丧钟。
咚——
咚——
咚——
一声声回响在偌大宫廷的上方。
钟声隆隆,沉重的压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是太皇太后”白家小姐呢喃一声,似是不敢置信。
夏宁清晰的感受到耶律肃身躯的僵硬,或许这一刻他心中亦是悲痛的。
她回过神,淡声说道:“太皇太后直至闭眼前还在念着您,您快去罢。”
耶律肃禁锢她的胳膊略有松弛,嗓音不自觉的温和了些:“我寻肩舆来送你离宫。”
衡志韶看着眼前的三人,看着他怀中脸色苍白的夏宁,再扫一眼另一边的白家小姐,这两人竟还有脸面同进同出?
他眉心紧皱着:“此地风大,夏夫人身子虚弱,如今宫中人手紧张肩舆怕是难寻,辅国公当真要让她此候您不成?”
耶律肃对他如此‘关心’夏宁,早已不耐烦至极。
正要开口时,怀中的夏宁压着他的胳膊,轻声道:“好。”
她的顺从,令对面的衡志韶失神了一瞬。
甚至连眼中的恼怒、不甘都彻底消散。
耶律肃低垂着视线看她,自正月十六过后,他们才有五六日未见,夏宁的脸色却比那时差了许多。
她本就不是丰腴的体型,此时她更是瘦的有些脱了像。
眼下浅浅的疲倦,眼中无力的眸光。
被厚实的斗篷包裹着,孱弱的教人怜惜。
“师兄”
一旁的白家小姐出声催促。
才让耶律肃回神。
夏宁却像是没看见白家小姐一般,神色如常,将他扣着自己的胳膊拉下,柔声催他:“您快去罢,我在府中等您。”
耶律肃似是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