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倒是比两个丫鬟哭的更狠些。
她哭的喘不上气,跪在夏宁的床前,拉着夏宁微凉有汗意的手,“娘子娘子先生我我只有先生了”
她伏在床沿,泪水滴滴答答砸在夏宁的手背上。
湿漉漉的。
带着温度的。
几乎将夏宁的心都哭软了。
她将视线落在春花的脸上,抽出被她攥着的手,轻轻擦去了下她脸上的眼泪,沙哑虚弱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吐出字词:“哭什么你家先生活得好好的谁死她都不愿意死她将你从南境带回来定会好好负责你的一辈子嫁人也好赖在我身边也好咱们一同长命百岁方对得起娘子军的婶娘们”
春花伏着的身子一颤。
心中汹涌的情绪冲的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她没想到,夏先生会愿意收留她一辈子。
她不再是无处可去
众人皆泪目。
最后还是嬷嬷开了口,语气慈爱如心疼孩子的奶嬷嬷,扶着将春花拉了起来,“好了,好了,都莫要招惹娘子的眼泪了,教你们劝劝娘子,怎倒是一个比一个哭的都厉害,好姑娘们,莫哭了啊。”嬷嬷柔声劝着,又替春花擦着眼泪。
哄完了春花,又去劝夏宁:“娘子也莫哭了,先生才交代过,不好这样哭了啊。”缓了缓,觉得将军之事仍要劝一回,又道:“将军那般珍重娘子,当时大婚轰动的传为京城佳话,前些日子将军更是为您的药材操了多少心?待了了急事要事,定会回来好好陪着娘子的。”
夏宁听着,给了一个笑脸。
后来雪音送进来汤药,夏宁服下后便昏昏睡去。
之后几日,便是静养。
谢安实在不放心她,每日早早来守着她,但凡她想开口多说一句话,小老头就瞪着眼睛看她。
夏宁只得乖乖躺着,闭眼休息。
到了正月十五元宵,夏宁已能起身走动几步。
全托小老头的毅力。
只是到了这一日,耶律肃也未曾回府。
夏宁只在醒来的那一日问过一声,之后再也没开口询问过。
倒是小院里的人整日提心吊胆,一字不敢提将军,生怕招惹夏娘子伤心难过。
用过午食后,陆圆蔫蔫儿的从外头被春花带回来了。
夏宁抬眸无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春花亦用口型回了她一句:两位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