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的人派来的么?”
“不好说,”谢安也皱起了眉,问道:“夫人心中可有个大概?与谁结了仇要取你的性命。”
夏宁想了想,竟是认真的掰起手指来:“东罗的那个公主图赫尔前前后后暗杀我三四次,暗算、伏击、下毒都齐全了还有西疆的第一皇子景拓还有——”
谢安听着这些名字就头疼,“停停停,你究竟如何与这些人结下仇的?”
“如何?”夏宁轻笑一声,松开掰着的手指,轻轻搭在手炉上,眉目平静,“与其说是我结仇,不如说是与耶律肃结仇更对些。”
谢安哑口无言。
如铜墙铁壁的骠骑将军,忽然有了一个软肋。
那些人斗不过将军,难不成还制不住一个柔弱女子?
是他糊涂了,竟然问出这个问题来。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谢安叹了口气,索性道:“你不如直接同将军将这事说开,说江南苏先生此人只是杜撰出来的,将军知道后定会详查,总比你我二人像是无头苍蝇似的担心受怕,若真是给你下毒的人派来的,也能早些察觉不至于再让他得手。”
直接说?
夏宁浅皱了下眉。
与耶律肃说,江南苏先生不过是她留的后手,为了从他身边离开的后手?
她闭了闭眼,吐出胸中的浊气:“再容我想一下。”她换了一个话题,询问道:“关于毒蛊一事先生可有眉目了?”
谢安自然摇头,语气多少有些惭愧,“我虽是毒医,但有些偏门的毒蛊实在棘手,再容老夫些日子。”
夏宁心不在焉的安抚了谢安两句,便让他回去。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
雪团子悄无声息的从外进来,在她的脚边蹲下。
夏宁心中想着事,但仍然弯腰将雪团子捞起抱在怀里,轻轻挠着它的脖颈,看它舒服的眯起眼睛,慵懒的喵叫一声。
她养了雪团子这么些日子,才将它又养熟了。
或许
说了后他们间会出现短暂的矛盾。
他会生气,会恼怒,甚至会冷落她。zw.ćőm
但这事终究是她做错了,他到底是心疼自己的,说出去后她再放低些姿态,哄哄他。
这些矛盾经历了时间后,自然会化解。
总比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在身边来的稳妥。
夏宁想的出神,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