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分散了心思,忍不住想笑。
却被耶律肃瞧了出来,无奈出声提点她:“夏宁。”
夏宁抿了抿嘴角,收敛起笑脸。
苏楠左右两手都仔仔细细把了脉后,复又站起身,上身稍稍欠着,询问道:“夫人可曾受过外伤不慎伤及心脉,或是服用过于心脏不利的方子或草药?”
夏宁飞快抬了下眼,淡声道:“皆有过。”
“夫人说的详细些,何时伤的?又是吃了什么损伤心脉?切不可有任何隐瞒。”
夏宁略通医术。
可正是因为这一点,她心中不安。
只是耶律肃在场,她若是隐瞒什么,难免会让他生疑,索性说了个明白彻底:“两年前一次外出时,被小贼心窝处踹了一脚伤了心脉,后又误中了一种东罗的毒,险些丢了性命,又伤一次心脉,服用过护心丹后得救,后来仔细养了许久才去了病根。接着便是大半年前,误服痢棘子,心疾复发,用了几颗护心丹,又每月服用一次护心散蓄养心脉。”
夏宁说的轻描淡写。
仿佛她说的这些,不像是她亲自经历之事。
耶律肃的脸色冷凝,短暂的眸色暗沉下来。
唯有苏楠对她频繁误中、误服毫不诧异,听后只问了她一句:“护心散调养的药效如何?想必府医还给夫人一并开了调养心脉的方子罢。”
夏宁攥着帕子的手指蜷紧,面色自若:“不算太好。”
苏楠了然,不再向夏宁追问求证。
而是侧过身子,拱手朝着耶律肃回道:“苏某不知将军府中的府医如何诊断,苏某此番初诊下来,夫人的确有心弱之症,发病时的迹象也温和,但脉象与外象却不符,再加上护心丹、护心散这两本就是针对心弱之症的珍稀药品,常人用下来多数能缓解许多,而夫人却答不算太好。苏某怀疑夫人的病症根本不是心弱之症,更像是中了什么伤及心肺的毒物,否则按着夫人这虚弱的脉象,早应当躺在床上病的起不了身才是。”
他答得有理有据。
让人不得不信服。
夏宁去看耶律肃的反应,见他面色温和了许多,说道:“府医也怀疑是中了毒,只是一时查不到是什么毒,前不久用上了抑毒的方子,初见成效。”
苏楠恍然一笑,语气虽恭谨,却又不太怕他,“原是将军借此来考教苏某医术。”
话音落下,院外就传来谢安匆忙赶至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