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奈何夏宁腰肢一转,踩凳上马车去了。
许是与耶律肃说了会儿话,又许是方才那背着人的来去,令夏宁的身心彻底松弛了下来,连最后一丝紧张都散尽了。
背靠着马车,随着马车慢慢悠悠的晃动,催生出昏昏欲睡来。
这才出门她带的是荷心。
夏宁有些犯困,掩着唇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正愁无事打发时,余光看见荷心在手心里画了个什么,又塞到嘴边偷偷张口咽了下去。
如此反复三次。
夏宁挑眉,出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荷心抬起头来,有些腼腆着答道,“这是嬷嬷教我的。在手心里写了个定字攥起来吞下去,就能定心不紧张了。”
夏宁笑她:“你只在宫门外守着又不入宫,写这个做什么?”
荷心眨了眨眼睛,有一瞬间的呆愣。
“啊?”接着又是:“啊”
脸上尴尬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是这样啊奴婢会错意了”
夏宁笑出声来。
隔了一会儿,她又问道:“这个法子,当真有效?”
荷心摸了摸脸颊,笑的晒晒:“好像并不太有用,奴婢这会儿的心还是慌得。”
宫门越来越近,帘子外的车马轱辘声也越来越小。
夏宁掀起帘子,望着红墙高瓦的宫墙,心也逐渐沉了下去,呢喃了句谁不是呢。
在皇权面前,她命如草芥。
当初她在先帝面前兵行险着,这回忆的滋味并不好受。
如今,她在入宫,面对的是历经三朝的女人,又怎会是一个亲善和蔼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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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宫门外,早有宫人在一旁候着她,一路引她前往慈安宫。
引路的宫人是个十几岁出头的年轻宫女,脚程快,夏宁到底是坏了身体底子,前后央年轻宫女走得慢些央了两次,脸色愈发显得不耐烦。
第三次,夏宁便不再开口。
只远远落在后面。
宫女不得不停下来等她,脸色竟是比之前更差,但也不敢走得过快。
到了慈安宫正殿外,夏宁累得直喘粗气,面颊红晕,似是抹了胭脂一般。
宫女去寻了一位年纪稍大的嬷嬷出来,嬷嬷看她一眼,笑意深了些,端的一副亲善的笑脸,“夏夫人,太皇太后晨起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