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团道:“这是今年京城时兴的绒花簪子,一个卖的可贵了。侯爵贵府里的夫人小姐们几乎人手一支,还有些样式贵气逼人的,可是好看呢。”
夏宁手上把玩着,听菊团这般说道,脸上笑意加深,把簪子递给兰束,“就这个了,帮我簪上。”
兰束脸颊微红着,跃跃欲试,“是,姑娘。”
菊团往旁边让了些,好让兰束替她簪。
夏宁之美,毋庸置疑。
即便她在小院里素面朝天、仅戴一支银钗的模样,一颦一笑也美的让人心都酥软了。
从前更多是的拿捏算计的媚态。
如今,她粉黛未着,衣衫简素,精神看着虽憔悴了些,反更添娇弱之态,乌黑发间露出一点鹅黄之色,点缀着她染透骨子里的媚色。
不俗亦不雅。
浑然天成。
就似她本该就如妖精般,不动声色,也能勾人心魂似的。
两个丫头不禁看呆。
兰束喃喃自语,“姑娘真好看,就像仙子似的”
夏宁回眸,扫了眼铜镜中模糊的人面。
美。
却少了她本身骨子里的飒爽利落。
柔弱的可叹。
曾经持剑搏杀的日子,恍如昨日的梦境。
夏宁轻笑了声,抬手把铜镜遮住。
用过早食后,她命人拿来笔墨,打算站着写会儿大字消食。
伺候她的仍是菊团与兰束二人。
夏宁挑了眉直接问:“今日怎么没看见雪音与春花?”
两人似乎有些不安,悄悄对视了一眼,无人敢直接回她:“姑娘”
看她们吞吞不敢直言的反应,她了然,“是被罚了今日不便来跟前伺候,是么。”
果真听她们小心翼翼答了句是。
夏宁放下手中的紫毫笔,眉目敛着。
怪道今日这两个丫头敢大清老早来叫起她,原来根由在这儿。耶律肃对她的好已是细致周到,更是纵容她那些没规矩的行事,但这些纵容却不会惠及下面的人。
她吐了口气,关心道:“被罚的重吗?可请大夫去看过了?”
菊团回道:“回姑娘话,谢先生昨儿个夜里看过才走的,还留了药下来,说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夏宁点了头,不再细问。
她视线在两人面上巡视一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