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他的疲倦、老态。
踱了两回,在内官递来暖手炉时,忽然开口问道:“行刺者至今还没有捉到吗?”
老内官弓着身回道:“回陛下,南城营、将军府的府兵已出动大半,但仍未捉到人,仿佛像在人间蒸发了似的。”
人间蒸发?
京城严防死守。
将军府更可以说是铁桶一个。
可近三个月来,将军府先是被人纵火、再是刺杀,皆是连个人影都捉不到。
未免
也太过巧合了。
渊帝闻言,眉心不自觉的皱起,眼底的神色变化:“会不会他将人藏了起来?”
老内官轻轻哎哟了声,脸上的皱纹聚起,像是菊花似的皱成一团:“那贼人可是要将军的命啊,将军那性子不打死人已经算是很好了,为何还要将人藏起来?”
“从前的耶律肃不会。”渊帝的手在炉子上摩挲着,眼底冷色迸现:“但自从那女子出现后,他做了多少荒唐事?”
内官疑惑问道:“不是说那夏氏已经死于柴房那场大火里了么?”
渊帝充耳未闻,只是依照着自己的猜忌下达命令:“你去命刑部协助耶律肃彻查此事,有任何进展都需巨无事细的回禀给朕。”
内官忙不迭应下。
渊帝眯起眼,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耶律肃在弄鬼,还是有人要毁了南延的的这把利剑!
可在内官退下不久后,渊帝忽然面色一变,拿出帕子捂住嘴巴,闷声连咳了好几声。
咳的几乎要将肺腑一起咳出来似的。
本就不太健康的面色看着蒙上一层灰青。
拿下帕子时,赫然看见上面的一团鲜红之色。
口腔中的血腥味更是提醒着他——
时日无多了。
南延的江山——
他快要坐不久了。
想到这些,他拖着疲乏的身子,缓缓朝着寝殿走去。
偌大、空荡荡的殿阁之中,渊帝瘦弱佝嵝的背影,竟是显得那般渺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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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朝着目的地有条不紊的前行。
赶路的日子无比枯燥。
即便春暖花开后,官道两旁的景色好看了许多,但看久了也容易生腻。
混在其中的夏宁每日却过得格外充实。
最初,她只是缠着商老大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