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夏宁就忍不住头疼。
方子对症还好说。
如果方子不对症,她才不愿冒着险。
又等了会儿后,夏宁披着大氅、抱起手炉就往屋外走去。
大雪小了些。
只有小雪花还在絮絮落落飘下。
屋外天寒地冻,她一出门,就被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才走上两步,就有府兵听见了动静,赶来阻止她继续往外走去。
夏宁颦蹙着眉心,眼梢微红,眸子水润似是含泪,鼻头被寒风刮得发红,整个人看着无端惹人爱怜,“我头晕难受的厉害”
她说话时,还用手扶着额角。
语气不慎羸弱。
阻拦的府兵一时间没了主意。
这——将军说过,若夏姑娘身子不适,可去通传。
但
夏宁哎哟一声,正打算来一个倒地不起时,院门外传来动静。
竟是何青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夏宁才倒了一半的身子立刻稳住。
府兵:????
何青进了前院,看见夏宁冻的一脸煞白的站在院子里,提了精神,快步走到她跟前,劝道:“夏姑娘,外头天这么冷,快些进屋子里,别冻坏了身子。”
夏宁看见何青回来还有几分欣喜,以为耶律肃也要回来了。
但见他背后无人,立刻用帕子掩着唇、鼻,后退三步,“你从哪儿回来?”
何青:
他无奈一笑,也学着夏宁往后退了一步,温和的嗓音里透出几分疲倦,“姑娘莫怕,我今日满城寻人,不曾去郊外营中。”
寻人?
寻何人?
那些去过难民营的大夫们?
夏宁又是一退,后背几乎要贴上墙,“你再退的远些。”
何青只得苦笑作揖,虽知道夏姑娘心思敏捷,却不知她如此谨慎,若是想到今日遭遇到的事情,何青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姑娘有什么吩咐么,将军还等着我回去复命。”
两人间隔得有些远。
寒风又有些大。
何青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声音。
夏宁无路可退,仍掩着唇鼻,‘回去’二字让她蹙眉,问道:“将军去了难民营?是在难民营里,还是在外?”
何青微愣,“姑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