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过得艰难,各自历史遗留问题需要处理。
城外的许多灾民也需要安置,城内的水粮他是恨不得一滴一粒地拿来用,便是如此也支撑不了多久,届时就是他再有一颗心怀百姓的心,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活了二十七年的人生,也曾在绝望的深渊里咆哮过,却从未觉得有如此荒凉,这片荒凉压得他内心沉重,仿佛失去了力量。
可进了叶家门,看到屋里坐着的叶鸿和叶筱锦,他好似身上突然有了力气,眼神都清明了。
他猜到了他们请他来的目的,定是与旱灾有关。
是以,他等不及般地问道,“叶老将军,弟妹,可是有了解决之法?”
“张大人,你能为此做到何种地步?可曾想过?”叶鸿问。
“拼尽全力。”张睿回得极快。
叶筱锦知道他此时嘴上所说也是心中所想,但,“若是因此连累你张家呢?”
张睿一时哑然,他能做自己的主,便是拼了这条命他也愿意,但若事情连累家族,纵使往日里对他们再怨,那也终究是他的亲人
叶筱锦也不逼他,只静静等着。
许久后,听到张睿正色道,“若是要做的事情会连累家族,我会自请出族。”
“不后悔?”叶筱锦问,这个时代的人宗族观念太强,何况还是张家那样的世家大宗,脱离了宗族庇护的人存活是异常艰难的,张睿的这个决定分量很足。
“绝不后悔。”声音铿锵有力,他浑浑噩噩这些年,总是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叶筱锦见此,忽而诡诈一笑,“去偷东西,你敢不敢?”
张睿嘴巴张了张,有些不可置信,偷?
他自小学的是谦谦君子,志诚、端正,偷这样的字眼从不曾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看了看叶鸿,见他也是一副眸光灼灼的等着自己的答复。
咽了咽口水,张睿道,“敢。”
命都打算豁出去了,家族也做好脱离的准备了,不就是偷吗,有什么不敢的。
叶筱锦见他一副豁出去壮烈赴死的神情,再想起初见时他温文尔雅的模样,有种自己“逼良为.娼”的罪恶感。
但,人要拉上一条船,蚂蚱要用一根绳子绑,力气才会往一处使。
叶筱锦将姚丞相与姚知府手中可能有一大批粮食,藏于地下室的事情告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