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此刻我们既不在南洋诸岛,也不在福建省,不必端着太子将军的架子,放松,喝一杯就是。”
“是。”钟邮虽然觉得奇怪,但到底跟在朱慈爝身边几年。
知道这位太子爷不是心思九曲回肠的人,既然他要自己做下吃饭,只需要照做就是。
钟邮端起酒杯,却见朱慈爝也抬手,“钟邮,这一杯敬你。这两年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一人捉襟见肘,独木难支啊。”
“殿下客气了”钟邮一愣,连忙说道,“要不是殿下,我们也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
“日子,都是自己争取来的。我这一杯酒敬你,也是希望我们君臣之间能长久如此。”
“你一片忠心,我不会辜负你们。”
朱慈爝举杯,一饮而尽。
钟邮心里微微一怔,一时间竟然只觉得双目酸涩。
他做了两年的大将军,若是还听不懂冯士淳奉旨而来的背后深意,这两年当真就是毫无长进了。
但就如同冯士淳表现出来的态度一般,钟邮自己心里也明白,他只是臣子。
如果君王已经对他的权力开始感到不安,那无论作什么都是应该的。
所以钟邮非常痛快的上交了自己的权力,带着精兵前来保护朱慈爝。
其实两年前,他们还在飞鹰岛的时候,他要干的活也不过就是保护朱慈爝而已。
兜兜转转,没想到两年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但更让钟邮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朱慈爝竟然都看在眼里。他并没有将自己的忠诚当做理所应当,反而是敬了自己一杯。
钟邮是个粗人,也说不出这种情绪究竟是什么。
自古英雄惜英雄,而君臣之间的相得益彰,也正是臣子忠心,但作为君王,也看重这份忠心!
这一顿酒菜,喝的两人都有些酩酊大醉,但却都有一份说不出来的痛快。
从吕宋前往海南,即便一路上顺风顺水,也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但是当登录海南岛的时候,无论是钟邮还是跟随的士兵,一个个却万分激动。
这和当初周涟踏入海南的情绪是一样的,在此刻神州大陆,海南乃是蛮荒之地,就算割让舍弃也无所谓。
但是对他们这群南洋而来的汉人,举目四望全是同胞,大家说的是一样的语言,长着同样的面孔,身体里流淌着相似的血液。
这一切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