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经验,一般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时候,他们才会出来带头洗地。
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局面,读了这个世界的几本史书后,张行也大约能猜到个一二。
说白了,还是因为真气与修行者的存在,使得传统意义上的刑部、大理寺与皇室禁卫不得不捏着鼻子各自分出力量,组建出一个新的部门来专行专责。但这种强大的特务部门天生与皇权相契合,所以随着皇权的发展,他们反过来在一次次朝代更替与内部斗争中壮大了自己,终于逆吞了大理寺这样的部门,甚至强势压制刑部,形成了眼下与御史台并列、隐约高于六部的靖安台。
换言之,不是靖安台一分为三,而是本就是三个强势部门搭伙过日子。
“锦衣巡骑比净街虎强,这是实话,但大局面真不敢想。”张行干笑一声,端起酒杯来,稍作应酬。“这世道,能活着混口饭吃便好。”
“老弟何必自谦?”刘坊主完全不以为然。“你跟了吉安侯家的女公子,便是上了大船……”
张行本想再做敷衍,但忽然心中微动,干脆一饮而尽,反过来开问:“说起来,我记得老哥在东都至少十二年?”
“不错。”
“既如此,我要去做锦衣巡骑,老哥可有什么护官符与我?”张行认真来问。
“什么护官符?”这次轮到刘坊主愕然了。
“地方上的话……说是地方官上任,往往要先打听本地那些豪门世族,久而久之,每个地方上便都出了各自的顺口溜、小纸条一样的惯例话,新官上任,都要先看过的。”张行眼皮都不带眨的。“老哥在东都居然没听过吗?”
刘坊主思索片刻,先是点头,然后重重摇头:“你说的这东西,从道理上应该是有的,但我在东都十几年,委实没听过。”
张行诧异一时。
但很快,他就稍有醒悟:“我懂了,天子脚下,皇亲国戚,外加几位上柱国与关东几姓几望,明摆在眼下……东都不需要这些东西。”
“不是。”刘坊主摇头不止。“我也不卖关子了,一说你就懂……若是如你所言,那护官符反而能编出来的,而现在的情况是,文武之间,东西之间,也就是上柱国们与关东的姓望之间,无时无刻不在争斗。”
张行微微一怔,继而苦笑。
“东都建成二十年,便势成水火斗了二十年,下面的坊里无辜都动辄被牵连,锦衣巡骑那种地方,更是躲不开。”刘坊主微微压低声音继续言道。“再说了,若是之前,我还能劝你不要轻易上船,可你既然早是吉安侯那边的人,便该晓得,白家也是昔日八大上柱国之一传下的一脉,你本人早已经上船了……此时此刻还想着什么护官符,这不是说笑吗?”
张行原本听着就已经恍然大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