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爷,我也有此意。”
“那好。”张行言辞认真至极。“我的意思非常简单,黜龙帮一日不能夹大河济水贯穿东境,则左右两翼便当公平立制,取一左,则升一右,自大头领至头领,两边当公平进取。除此之外,中翼那里,也应当以左右三一之数,坦荡充实。关键是以要明约来定平衡二字,也只有如此,君在左,我当右,才能大公无私,合作无间。”
话至此处,张行犹豫了一下,主动来言:“若是李公觉得魏公性情暴躁,也不是不能讨论,但只能以雄天王代之……而且,我觉得终究还是要尊重制度为上,轻易不要动摇首席。”
“魏公倒是不必更换,些许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但还得加一条。”李枢严肃以对。“那就是不光黜龙帮有成大局之时要如何,若是一方遇战事不利,遇流年不吉,事有倾覆的时候,另一方也应该遵君子之约,倾力扶持,维持平衡……如此,大事方有可成之机。”
“我就知道,李公是可以托付的人……我尽数应下便是。”张行长呼了一口气。“黜龙帮的路还远着呢,咱们得一左一右一步一步撑着黜龙帮走下去!”
“我也应下。”李枢也不免苦笑。“可话虽如此,都是走路,我则是如履薄冰,步步惊心,张三郎却是坚硬如铁,步步生莲。”
“外面硬如铁,内里慌如沙。”张行也干脆苦笑。
“大丈夫只看行,不论思。”李枢点点头,终于撒开了手。“且看咱们二人如何努力。”
张行也撒开手来,二人却是一起去看堂上其他几人,其他几人还能如何?这二人话赶话的,几乎不与他人留下分毫插嘴余地,更兼外面的头领都在听着,雄伯南素来是个讲团结的,王叔勇是早知道的主谋之一,新人尚怀志只觉得如释重负,却是赶紧在雄伯南的带领下一起拱手行礼,以作服从。
便是单大郎,也例行认清形势,收起心思,毫不犹豫下拜。
堂外的院子里,夕阳斜照,十几名文武头领怔怔听完,颇有不少人如释重负,甚至有些思虑浅薄之人还真以为里面两人是要同生共死了,便要按捺不住激动心情说话,但却被一人抢了先。
“诸位。”
刚刚被撸下来的房彦朗忽然扭头,压低声音来告诫。“两位龙头坦诚于堂上,传播于院下,我们虽然知道一些事情,却不该喧哗起来,打破堂院默契……依我说,诸位不妨一言不发,安心做事,等待东向。”
其余头领,懂得自然都懂了,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