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有些遗憾,没有在他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眼里。
可没过多久,又有喜讯传来,在四十八小时后,医生出具的检查报告显示他的生命体征逐渐趋于平稳。
尽管在接下来的几天,贺于声基本处于一个昏睡的状态。
不过万幸的是,在七天后,他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偌大的病房里,耳边是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鼻尖充斥着刺鼻的医药水味。
贺于声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病房里的空空荡荡,神色空洞,黯然。
谢景湛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那绷紧的轮廓终于舒缓了些。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见病床上的人,哑着声音,艰难地开口。
“艹”他直接爆了一句粗,“我刚做了一个梦。”
谢景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梦?”
“梦见倾儿带着孩子,改嫁了。”
谢景湛:“”
难怪他刚才心电图一路往上猛飙!
贺于声真实越想越觉得难过。
梦里,那个小没良心的,带着孩子改嫁就算了,还让那些小白脸花他的钱,住他的房,开他的车,最可气的是,还睡了他的床。
贺于声一下就被气醒了。
当时他脑子里就那么一个念头——-他绝不能死。
就在贺娇娇苍白着一张脸,垂着眼,在那心如刀割时,一抹熟悉娇俏的身影,手捧一束洁白的栀子花,缓缓朝他的方向靠近
看着落在床边的影子,贺于声黯然失落的眼眸,忽而之间僵住了。
幻觉。
一定是幻觉!
可是当他撩起眼,看清楚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时,他这才明白,这真的不是梦。
男人的眼角,一下红了。
他愕然,欢喜,却又小心翼翼的克制,收敛。
百感交集的情绪一同涌上心头,他就跟慌不择路的困兽一样,万般挣扎。
贺于声不知道南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知道南倾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出现在这里。
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因为他更不知道的是,等待他的‘判决’是什么。
南倾看似风平浪静,可事实上,她捧着的那束栀子花的手都在发颤,等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将那束花放到窗台边插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