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算,她已经怀孕四个余月了。
在得知她怀孕的消息后,他没有做到一天尽丈夫的责任,尽父亲的责任。
锥心刺骨的疼,涌上心口。
贺于声神色绷的很紧,看着那张孕检报告兀自失神。
他就那样僵坐在那,直到三更半夜,才熄了办公室的灯,拿起了车钥匙,去到了地下停车场。
他漫无目的的将车开到了大道,围着星洲的内环线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鬼使神差般将车子停到了南倾的公寓附近。
离婚协议上,他分给了她多处房产,可是她却哪都没住,而是在闺蜜林莺的公寓处,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
贺于声坐在车里,目光落在进出的公寓大门,一动不动地看着,从深夜到清晨,到第二天的傍晚
就那样用最笨拙的方式守株待兔着,想看她一眼。
他想,他不贪心,就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可最近天气太冷,南倾很少出门。
就连过年那段期间她的身边也是冷冷清清的。
她如今已经没什么亲人。
父母在她十岁那年遭遇空难死亡,一些亲戚也早就不再来往,舅舅顾向明心存善念,倒是收养了她,只是宋文慧和顾馨儿这么多年,对她从来都是敌对,也让南倾对那个‘家’没有一点归属感。
除夕夜的那天,舅舅曾打来电话,喊她一起回去吃个团圆饭,南倾没有深想便拒绝了。
一听到她的拒绝,宋文慧立马在那头搭腔,这态度不冷不热的,虽有所顾忌但又不懂得收敛,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大概意思是她离婚了,他们都很关心她现在的处境,怕她一个人过不好,想让她回来住住。
她们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可三秒钟之后,又话锋一转。
说最近家里情况困难,他们前几年买的那栋别墅打算卖出去抵账了,问南倾能不能给他们提供浅水湾那里的别墅给他们借住,一家几口,聚在一起,也好其乐融融。w.ćőm
浅水湾的别墅是贺于声划到她名下的离婚财产,宋文慧又开始惦记上了。
对待宋文慧的两面三刀,南倾早就习以为常。
如今怀孕分走了她的大半精力,她没有心情搭理宋文慧的纠缠。
可是没消停几天,舅舅又打电话过来哭诉,说顾馨儿怀孕了。
南倾有些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