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孩子,他都想要。
可是她的决绝,让他怎敢痴心妄想?
他彻底缴械。
他避开她的眼神,片刻之后,他压着内心那阵翻涌的情绪,平静的跟她说:“给我三天的时间。”
“我现在就”
“三天都等不了吗?”贺于声出声打断了她,连眼皮都不再掀一下,“等不了也得等。”
说完那话后,没给南倾任何反应,贺于声跟着那名医生走出了办公室。
临走前,他冲着守在门口的两名保镖吩咐:“给我看紧贺太太,别让她做伤害自己的事。”
在有关这一点上,贺于声实在是多虑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南倾并不想歇斯底里,要死要活,她只想省点力气、想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
贺于声按照医生的指示,办理了住院手续。
那会听到病房里的谈话的医生此时眼神有些不确定的小心翼翼,她看着贺于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请问,是要保胎吗?”
贺于声一记冷眼丢过去,那眼神就跟刀子一样,把那医生看的直哆嗦。
“保。”
“那是要离”
那医生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这不是她关心的范畴。
刚才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完全只是因为她在病房里听到了他跟他太太的那一番对话罢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三天的时间里,贺于声每天都在南倾的身边陪着,然而他只字不提离婚,也只字不提孩子,南倾实在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我不想这样一直耗下去。”
贺于声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自顾自的削着手里的一个苹果,他嗓音沉了下去,像是带着一丝可笑的破釜沉舟的决心。
他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这个医院不会有人给你做流产手术的。”
南倾听了,微微勾了下嘴角,带着些讽刺。
“你不许医院的人给我打掉孩子,我就没办法弄掉孩子了吗?”
贺于声的手僵硬地偏了下,水果刀的锋刃划破了他的指尖,那个苹果上瞬时渗透了鲜红的血液,他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径直将手里那削了一半的苹果丢到了垃圾桶里。
“跟你在一起,朝夕相处一年的时间,我相信以你阅人无数的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