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感觉到身上传来一股湿黏的感觉,小腹的坠痛更是让她焦灼,不安。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走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她却听见了贺奕扬声音。
“行吧,这场谈判算你成功,过去三年,我承认我有错,我也承认我后悔,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南倾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贺奕扬话里的意思,就听见他挂了电话。
“意思是没有钱是吗?”叶德昌急的要跳脚了,“你敢玩老子,我非得”
就在叶德昌抓着一把椅子,朝南倾身边砸去的时候,那个年轻男子终于出手了。
他一把拽住叶德昌的手腕,将他甩到一边。
一张支票甩到了叶德昌的脸上。
“拿钱滚蛋!”
叶德昌心下狂喜,迅速捡起支票,看到支票上的数额,眼睛都发光了!
他没有半个多余的字,拍拍屁股,溜得飞快。
那个年轻男子弯下腰身,靠近南倾,“抱歉,南小姐。”
这本就是贺奕扬设计的一场戏。
这场戏的最终目的,可不是伤害南倾的身体。
但此时看着她脸色疼的发白,浑身发颤,年轻男子想,叶德昌那往她小腹踹的一脚,真是意外了。
“我送你去医院。”
*
安静的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医药水味。
南倾身子虚弱极了,可偏偏,她绷紧的神经,却难以放松下来。
她坐在病床上,侧过头,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
寒风簌簌,缠着一颗树的枯枝,萧瑟而凄冷,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
南倾想,枯木总会逢春。
可枯死的心呢?
就在她低下视线深思的那一刻,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道急切的身影,冲了进来。
两人目光碰撞的一瞬间,一个平静的不起波澜,一个却像是眼里翻涌着飓浪。
在看到南倾的那一刻,贺于声心一颤,有种要窒息的痛感。
他拳头捏的青筋乍现,几乎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克制,才没让自己失控。
他放缓步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跟前,单膝跪地,背脊挺直的半跪在她的病床边。
漫长的沉默,如同死寂一般。
南倾看着跟前的男人,往日朝夕相处的画面,如潮水一般,涌向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