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并没有因为老太太的步步紧逼,而乱了心智,相反,她把一切都拎的清清楚楚。
老太太看南倾的眼神变得错综复杂。
“我知道我没有看错人,你是一个好女孩也是一个有思想的女孩,只是”
可惜了。
她跟贺于声没有在最合适的时机开始。
“如果你肯跟他分开”
老太太话说到一半,便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缓慢有力的靠近。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一瞬间,餐厅里安静的可怕,宛若连针落可闻的声音都能清晰听到。
贺于声两手空空地站在距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目光如炬。
他幽幽问道:“奶奶是不是记错了?您房间床边的床头柜抽屉里,并没有您想要的药。”
老太太垂下眼,心里到底是有几分虚的。zw.ćőm
她掐着掌心冷静,克制。
“哦,那应该是我记错了,我年纪大了,记性的确不好了。”老太太扭头看向一旁的佣人菊姨,“阿菊,你帮我去找找。”
菊姨尴尬的应了一声,走到距离她们餐桌几米远的红木餐边柜旁,拿起了一个白色的药瓶,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故作镇定的从瓶子里倒出几颗药丸,就着一口水咽了。
贺于声默不作声,拉开椅子,在南倾身边坐下。
南倾眼角余光瞥过身侧的人。
哪怕他此时不动声色,也掩藏不了他的怒意,他那阴沉沉的情绪,就像是一层厚重的乌云,压在了她的头顶。
那顿饭,在悄无声息中结束。
大抵是没有结果的不欢而散。
因为贺于声直到离开贺家老宅,那绷紧的轮廓就没有片刻的舒缓。
回家的路上,他将车开的很快,黑色宾利在来往的车流中疾驰,如同洪水猛兽。
驾驶位一侧的车窗大开着,深秋夜晚的风出奇的湿冷,就像是拿刀子在往人脸上刮似的。
南倾闭着眼,深吸一口气,等缓过那阵劲头,再次睁开眼时,眼底也就平静了。
“贺于声,你找个合适的地方靠边停车。”她语气很淡的说,“我想跟你谈谈。”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你现在这样子,是在跟我生气吗?”他冷漠起来时,让南倾心里发闷,“你这样,我们压根就没有办法心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