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门从里头反锁了。
很快,南倾就没了力气,身子虚软地靠在那冰冷的墙角。
可是哪怕这样,她仍像是一只竖着浑身警惕的小刺猬似的,不让他靠近。
喊他滚开,骂他脏。
从前只字未提过的那些话,今晚却从她嘴里反反复复地说了出来。
她越是发火,贺于声的那一颗心却也越软。
“倾儿,别生气,我洗干净,好不好?”
他站在那,一手拿着花洒往自己头顶上淋去,一手一颗接着一颗的解了衬衫纽扣,地上的水被血水染成了一片红色。
南倾后知后觉的发现,除了他额上的伤是真的,他的身上并无任何受伤的痕迹,至于那衣服为什么沾了那么多血迹,南倾也不得而知。
但肯定,他今晚没少为叶舒乔拼命。
南倾清楚的听到了林莺在外头跟贺于声打的那个电话。
他今晚是在叶舒乔的身边。
就在南倾低下视线,胡思乱想的一刻,贺于声却一个弯腰,将她轻易地打横抱起,落入他怀里。
他的怀抱宽厚而滚烫,几乎是一眨眼的瞬间,便让南倾想起了曾经很多个醉生梦死,热火缠绵的画面
她心猿意马。
分明觉得那样的感觉是解救,是满足,可是她却一再用力地抗拒着他,在他怀里挣扎。
“我说了,我不要,贺于声,你放开我!”
“”
南倾勾着他的脖子,发泄似的咬了一口。
他却微微笑着,对那疼痛不以为意,“不管你现在心里对我有多怨恨,咱们先去床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