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
“你谢我什么?是因为我大晚上的来接你?可我只是想着你上次因为我落水,心里有那么些愧疚才来的,你不要多想。”南倾如实说道。
可他想说的谢谢,却不是指这件事。
“谢谢你愿意给我喘口气的机会,没那么轻易的就给我判死刑。”
“嗯?”
跟苏澜的事情,闹出来的动静的确不算小。
苏家那边本就是有备而来。
或许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利益关系才跟苏澜走在一起。
毕竟这所谓上流圈子里对他‘借女人上位’这种传闻一直就没消停过。
就连跟在他身边十余年的叶舒乔,今晚在看到他跟苏澜在一起后,都曾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里,向他质问。
‘你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吗?你的身体就这么不值钱吗?是不是只要谁能带给你利益,你就可以哄她开心,陪她上床啊?’
叶舒乔兴许是在气头上,有些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可是,那些话,却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在他身上割。
想起这些,贺于声抬起手,重重地摁了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说实在的,我自以为我没有心,所以我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可是当她那样质问我的时候,我突然之间觉得挺悲哀的,十余年了,她对我的信任,还是那样摇摇欲坠。”
或许,他在乎的不是叶舒乔。
他在乎的,是付出十余年的努力,却得不到一份该有的回报。
他向来不喜欢做无用功,然而一次又一次,他觉得自己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