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于声低下视线看了一眼碎片。
那碎片就在她的脚边,不足几厘米的距离,如果砸到她的脚上,弄伤她的脚
贺于声垂放在身侧的手,用力地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咔嚓作响。
就在他的手微微抬起,欲有举动之时,南倾却已经不动声色地站在了他的跟前,挡住了他。
贺老夫人一见南倾,这脸上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南倾这才来家里两回,可这两回家里都闹得挺难堪的。
南倾还未进门,不知道她看到这家里乱糟糟的局面会不会觉得也觉得糟心。
老太太懊恼极了,刚想跟南倾解释点什么,却看见南倾微微一笑,而后温柔出声:“奶奶,这是怎么了?”
南倾的视线不慌不忙地打量着眼前的景象,忽而间,视线故意停留在了地上那一盘被打翻的葡萄上,这眉心一下拢得很深,语气也是一副很焦灼的样子:“这葡萄怎么掉地上了?对不起啊,安然,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再去给你剥一盘,你千万别生气,好不好?”
老太太一听南倾这话,眉眼间,闪过一丝疑惑,精明的目光落在贺安然身上打量。
贺安然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瞪了一眼南倾,“你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有生气!”
南倾那张漂亮的脸看上去单纯而无害,甚至还有柔弱的可怜。
老太太一看这情况,便觉得不对,她一副审视的姿态,清了清嗓音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把话给我说清楚。”
贺安然刚想开口,结果南倾比她更快,声音抢在了她的前头。
“安然想吃葡萄,可是这葡萄皮实在是太难剥了,她便让我代劳。”
“剥个葡萄皮都让人代劳?安然,你已经二十二岁了,不是二岁!”
贺安然气愤地攥紧了小拳头,嘴里碎碎嘟囔着,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不停地朝着南倾使着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可南倾对于贺安然眼里的愤恨视而不见,她唇边仍是展露笑颜,心平气和的继续说道:“奶奶,玫瑰花饼已经做好了,现在六点半了吧,我该去做晚饭了,大家稍等一下,八点钟的时候,肯定能够准时用上晚餐的。”
“什么?谁让你去做饭了?”
南倾‘乖巧’地回答:“安然告诉我的,她说让我先把葡萄皮给剥了,再给奶奶做玫瑰花饼,六点三十分左右就可以准备晚餐了,她说贺家整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