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你别看我们这些朝中各部要钱要的挺多的,可是我们是真不敢把这钱私下分了。
可是魏佐是真的能干出这等事来。
谢大人您可是出身兵部,你们兵部就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吗?
还有啊,方才我也看了,那些文吏私自报数,魏佐当场就给这些人派车夫。可是谢大人您却从始至终也没提要银子之事。
本官是真不知道,在谢主事回去之后,怎么向陈枢密和齐国公交待。
还是说,您指望等太子回京,让国之储君帮您从各部要钱?
那样的话,太子殿下得罪的人可就多了。这种事,谢大人总不会很期待吧。”
不得不说,论起分析人心,于子淳是顶级的,他每一句都捅在了谢茂的心窝上。
于子淳一眼就看出来谢茂的屁股,坐在了太子一方,所以这人根本没提元康帝的事。
更没提这笔银子该运进皇帝内帑。
这位于校书直接拿谢茂效忠的对像,太子说事。
果然,听了于大人话,谢茂心神尤为沉重。
他看着义愤填膺的于校书,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方才他喊得声嘶力竭,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说话。
现在,都不用他出头,就有人站出来,帮他所在的兵部加权加钱,让他限制禁军将领魏佐。
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谢茂迟疑地看着于子淳。
“于大人,你想多了。我只是一个兵部主事,我朝调兵也是有程序的。
皇帝调兵用虎符,得下圣旨,还得兵部出条陈,可是我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你叫我怎么调兵限制魏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