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笑的,声还不高, 不像咱们似的,扯老婆高声说话。”
“那看来尹婆子的外孙, 能有今日的能耐,我猜备不住借过他岳父家光。”
“借不借光的, 人家眼下很能耐就是了,往后更是咱够不上的。”
就有人又小小声问了, 咱西山镇那位头子呢, 你还没讲大官亭长呢。先别打岔说那么没用的。
“亭长啊”,做饭的婶子和几位平日里关系好的妇人凑头道:“看起来和以往很不一样。他来了,屋里很热闹,我听不着他说啥, 但我瞄过两眼,看他脱了鞋, 不嫌弃咱村里这破房子, 正盘腿坐在尹大娘外孙身边喝酒呢。”
“咳咳!”亭长的赶车小厮不得不出声提醒。
这个村里人的礼貌呢。
可真是胆子大。
他车停的并不远,就在朱兴德的车马旁边。
居然当着他面儿,就这么直咧咧地讲究人。还敢讲究到他家老爷身上。
村民们被这声咳嗽提醒完,一个个面色有些尴尬。
然后自发的开始督促:“都散了吧,散了吧,不嫌冷嘛。快过年了,看热闹别冻坏, 犯不上和咱一文钱关系没有挨冻。”
奈何一个个嘴上这么说, 脚却不太爱动地方。家里又没啥事儿,让瞅瞅呗, 毕竟十年都遇不上这么一回大热闹。
就在这时,老尹家屋门开,朱兴德的几位舅母出来了。
她们要给朱兴德的马匹喂食, 谦让亭长小厮去西屋吃饭,也给好些村民们端来了肉汤。
肉汤一出,大伙更不想走了。
有大娘婶子热情的回去取碗,不麻烦老尹家出碗筷。
不好意思的是说:“不用肉汤,俺们喝口热水在这坐一会儿唠唠呱就成。”
而开朗的村民,有几家妇人会拽住朱兴德的舅母们问东问西。
“是真的不?大河要进京了。”
朱兴德的舅母们太稀罕这个问题了。
说句实在的,她们为啥会豁出来给大伙白喝肉汤,无非就是在等着大伙快问这事儿。
所以立即乐的见牙不见眼道“嗯那,是真的,俺们外甥亲口说的。”
得了肯定回答,外面唏嘘声更大了。舅母们情不自禁地挺直腰板,磨蹭着不进屋,想再多听几句夸赞。
与此同时。
和左小稻同辈的尹家小媳妇们, 也在暗暗羡慕着。
因为同样是端菜进屋, 德子媳妇刚一亮相,德子就站起身介绍了句:“诸位, 这位是我内人。”
那几位族长、里正、亭长,立马也纷纷站起身打招呼, 还提出让坐下一起吃饭。
亏着德子媳妇拒绝了,要不然被比对着她们成了啥?成了伺候局的丫鬟。
甚至连她们的男人都被比下去了。
毕竟她们男人辈分小,身份又和这位朱表弟不同,并没有得到资格上桌。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