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公主芳妍,表面繁华热闹,暗处幽怨寂寥,他阅人无数,却还是无法看透人心。
“想是制簪久了,细腻如发丝的心绪,也能悉数察觉吧。明月公主说她从未过过自己的生日,确实非常伤感。可是、她好像忘记了,她也从未替她母亲做过忌日。执着自己不曾拥有的,舍弃自己本该感念的,危险的气息自然愈加弥漫。”
“真相已明了,我也该告辞了。”
“等等!”
“父皇,我想随柳乐一起走。”
“公主怎能嫁给制簪师呢?”皇上皱眉道。
“公主不可以,但庶民可以。”明心切声央求。
“想走就走吧,去寻这皇宫中、大家都渴求的爱情与自由……”皇后不舍地握住女儿的手。
皇上颇为难堪地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惘然一笑,执起夫君的手和女儿相握:“我虽有爱情,却是残缺的,尽管在旁人看来已是荣宠,可就爱情而言,唯一才是圆满。我们的女儿能拥有圆满的爱,为何不成全呢。”
皇上虽点头答应,却仍对女儿自己挑选的夫婿不放心,目光落在她发髻间的木簪上:“他父母当年不是因为木簪出事的吗?他居然还用木簪做信物。”
“我问他了,他说鉴于父母的教训,他还敢将木簪相送,意味着这份爱情,他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呵,还真是厉害的制簪师。”皇后微笑着向窗外的柳乐点头:“快进来拜见岳父岳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