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见外,我愿意聆听,你方才不是也听我说了许多么。”明心轻抚木簪,清淡微苦的香气漾入鼻中,心底幽幽牵起一缕温柔的感动。
“不知道为何,我本该记住许多事情,刻骨铭心的伤痛、沉重哀凉的叹息,可我偏偏记住了那句幽怨的呻吟,‘我要做你的唯一’。”柳乐轻吁了口气,似乎在悄悄走出梦魇:“后来,我练技艺的时候也雕刻了木簪,想着以后若遇见寻求唯一的姑娘,就送给她。当然是在她不害怕、不介意的情形下。”
“早就说了不介意呀。”明心将木簪插入发髻,微笑着道谢,而后又怅然一笑:“虽说是姐姐依着我的喜好,但我们姐妹还是心有灵犀的,因为……我们居然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子。”
“我是坚信唯一的。”柳乐却不置可否:“所以,我觉得即便你们喜欢同一个人,那也是不同的喜欢。”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希望你永远都不用明白。”
因为明白,就意味着看穿,看穿之后,便是曲终人散……
“当年两位公主都单独找过你,并且提了不一样的要求?”御(察)司的殷大人悄悄看了皇上一眼,有些忐忑地问道。
“嗯,因是明月公主先提的,故按她的要求,制了一模一样、丝毫不差的两只簪子。”柳乐虽被押跪在地上,但神情仍似三年前那般阴沉冷傲。
“然后呢,你为了你那‘独一无二’的传说,在其中一支簪上下了毒?”
柳乐冷哼一声,懒得回答。殷大人正欲问皇上要不要动刑,旁边的司佐戚大人却抢先开了口:“簪子制好之后,要呈给帝后、公主们看,再由司宝女官筹备及笄之礼,倘若最初就下了毒,应该会被发现。”
戚大人是宠妃戚贵嫔的兄长,制簪师入不入罪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希望把此案归于宫斗,当然是落罪在明心公主身上才好。说明皇后教女无方,表面贤淑,内心狠毒,纵容亲女毒(杀)庶女,愧对皇上的信任,不配母仪天下。
“有意思,这位大人是在为我辩解吗?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禀明,以至朝廷白费三年人力来抓我。”柳乐蔑笑道:“还是说,接下来的好戏,很值得这么做。”
戚大人的心机被道破,神色不由一变,赶忙先发制人:“你当然需要抓了,原本姊妹情深、形影不离的两位公主,为何会分别单独来找你?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古怪吗!”
此话看似质问柳乐,实则将疑云全都引到了两位公主身上。
明月明心,一个执着地要求两支簪子全然相同,一个恳切地希望两支簪子稍有差别。尽管最后的结果,是明月插着一支满是剧毒的簪子,暴.毙在寝房,但从两人私下对制簪师所提的要求来看,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