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辰那日,接连晴朗的天色不知为何变得有些阴沉,甚至有下雨之势,但皇后和贵妃为了讨太后欢心,依旧造之前的计划,在皇宫最高的琼凰阁设宴,俯瞰皇城繁华全景。
贵妃特意安排温之瑶抚琴,又精心挑选出色的歌舞姬献福寿无疆曲,席上众妃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不好了!唔……”突然,有人喊了起来,而后又意识到太后寿宴不得说不吉的话,赶忙把嘴给捂住了,可这事到底瞒不住,因为众人已看到了南边冒起的浓烟。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急忙问道,慕容钺更是站起身,焦急地凭栏远望。
“回皇上、太后,南萱院莫名大火,现已遣侍卫.队去灭火。”内官禀告道。
温之瑶闻言,生生拨断一根琴弦,整个人也极度惧怕地颤抖起来:“不会的、不会的……”
“妹妹不用害怕,已经派人去灭火了,定不会有事的,怎么、你莫非是在担心、”贵妃恰到好处地住了口。
“担心什么?”这番对话成功地引起太后的注意,她皱眉思量:“哀家仿佛听过,谁是引火之命?”
慕容钺的心咯噔一下,回头暗示众人别多话,却见几个嫔妃惊讶地望向他身后。
“呀,那是谁?”
慕容钺连忙转头,见那纤细的身影竟从房顶的暗窗爬出,站在宫瓦之上,疾风拂起她墨发飞扬、裙裳飘舞,更兼那绝色冶丽的姿容,当真宛若妖魅。
“皇上、太后恕罪,家父早已重金请京城最高明的术士,驱走姐姐身上的邪祟,不知为何竟会突然再犯,求皇上和太后恕罪。”温之瑶带着哭腔跪在地上,磕头不迭。
“瑶妹妹别急,皇上和太后圣明,定知温尚书是无心之过,只怪温御女的引火之命太邪性,好在南萱院是低等女官和宫女的住所,不会酿成大祸。”贵妃上前安慰,温之瑶见太后和慕容钺迟迟不语,有些惧怕这招险棋会赔上父亲的仕途,只得低头继续抽泣,嘤声楚楚。
慕容钺依旧站在栏杆旁,望着温之莞的身影若有所思,阴风习习,仿佛带来她清冷的香气,他唇角漫起一抹疏离:“瑶宝林真是谦恭知礼,起火的缘故还没弄清,就这般急着揽罪,是害怕皇宫为此生事端吗?”
慕容钺的语气沉静中带着几分冷意,虽说他不过弱冠之年,平日里也时常任性逗趣,但毕竟君心难测,而此刻的神情更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众嫔妃思忖着都觉得不接话为妙,遂等着太后开口,以观其变。
太后眉头紧皱,国号为“钥”,历代天子都自视为金命,火克金,自己的寿诞之日起火,只怕会被有心人说成不祥之兆,先不管温之瑶和贵妃的目的如何,有人能包揽这桩祸事当然好,反正那温之莞冷寂淡漠的模样,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