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厌恶和不耐烦的脸。
跟他记忆里温柔善良的妈妈截然不同却又一模一样的脸。
那是金啾啾，是六岁以前的金啾啾。
对，是金啾啾，但却不是妈妈。
陆其修看着小小的自己眼中含着泪水倔强的爬起来，就算跌倒了，自己拍拍自己的头嘴里念着加油陆中全，没关系的陆中全就自己站起来了。
他不知道这个时间的怎么计算的，因为他只感觉一阵天地旋转，身边的六岁小团子眼见着就大了一号。
他跟在陆中全身后，看着他瘦骨嶙峋的身子熟练的将陆跃从房间里推出来。
和记忆里脸上总是带着平和笑意的陆跃不同，眼前的这个男人眉头沉着一股疏散不开的阴郁，瘦的颧骨突出一脸苦相。
但是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那是陆跃，是他的爸爸！
只是跟他记忆里不同的是，记忆里陆跃是个有些调皮的爸爸，还爱跟孩子们抢糖吃，但是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绝望的表情。
“今天是你八岁的生日了，准备好了吗？”
陆中全推着陆跃轮椅的手紧了紧，好像生怕自己面前的人发现什么似的，缓缓开口说道，“准备好了。”
陆其修皱了皱眉头，明明是生日，为什么这两父子的表情好像过生日的人跟他们无关似的。
“是吗？，那就好。”
陆其修不知道这两父子在打什么哑谜，但是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很快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亲眼看着陆中全将陆跃推下去之后，亲手给金啾啾倒了一杯蜂蜜水。
陆中全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白色粉末全部倒了进去，细心的将杯沿上的粉末擦干净，将蜂蜜水和匀。
“小杂种，蜂蜜水好了没有？”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