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有这样的意思,京城的这些人家,自然也就想凑这个热闹。
因而到了十月初十这一日,谢家一大早就宾客盈门,虽然都是女眷,可也着实热闹。
谢家三妯娌甚至连姑太太一同在二门上迎客。
寿安堂颐和堂各处都是热热闹闹的欢声笑语。
好在及笄礼结束前,谢颂华和谢淑华都不必出去招待客人,只等吉时便好。
及笄礼的仪式放在了浣春阁里举行,这里地方宽敞,四面敞亮,适合许多人一起观礼。
之前她们上课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地方空旷寂静,这会儿塞进这么多太太小姐们进来,反倒显得有几分拥挤。
放眼看过去,谢颂华根本没有两张熟悉的脸。
她虽然回了谢家,但一般走亲戚的事情也轮不到她,安氏和余氏自然只带自己的女儿,老夫人是在家中做老封君的,一般的人情走动已经不参加了,至于齐氏,根本不会想到她。
因而这一次老夫人少不得要跟其他人来介绍她。
对于这个从乡下来的谢家姑娘,来的人大多充满了好奇,毕竟这种富贵人家的孩子抱错的事情,也就只有在话本子里才能见着了。
因而明里暗里对谢颂华多有打量。
但她从头到尾都只含着淡然的笑容,规规矩矩地站在老夫人的旁边,没有一丝窘迫,也没有半点忐忑。
遇着老夫人或齐氏给她介绍人,便按着规矩一步不差地行礼问安。
于是便有宾客在私底下赞叹,“不是说从乡下来的?这看着哪里像是乡下的姑娘?瞧着道比许多人家的姑娘规矩还强些。”
“到底是谢家的骨肉,哪怕流落在外,生在骨子里的气质总不会错。”
这些言论并非私密地说,等落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她看向谢颂华的目光便又多了两分满意。
只是一直站在一旁的谢淑华脸上不大好看,但是想想这些天在外头的传言,便又将腰杆子挺直了,谁说那天凤命格就一定是在齐氏肚子里出来的?
说不定她才是那个天命之人呢?!
谢颂华站在老夫人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在想着这两天叫玉如琢帮忙查到的事情,心里在暗暗想着对策。
“不用在意她们的目光,你是我们谢家的孩子,就是我们谢家的孩子,堂堂正正的。”
谢颂华微微一偏头,就对上了谢文鸢慈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