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太太今儿上午忙着,事情都在这会儿等着决断。”
齐氏是长辈,在这个时代,让她这个做女儿的站着等会儿,谁能说什么?
谢颂华知道这是故意刁难,也只能受了。
因为只要闹出去,一个忤逆,一个不孝,就没有人能帮得了她。
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两边的抄手游廊上都站着许多等着回事的管事娘子,那一道道的眼风从谢颂华的身上刮过,又转到旁边的人身上去,挤眉弄眼之间,全是眉眼官司。
在这么多人的眼睛下盯着,谢颂华甚至都不好歪一歪,不然这些天学的规矩礼仪,岂不是个笑话?
这样的惩罚,让她想起一个词,立正挨打。
只因这样的站着,看着不累,实际上还没有一会儿,就能感觉到小腿发酸,脚底钝痛。
谢颂华拿出从前军训时站军姿的法子,努力在脑子里想别的事情,从九九乘法表背到元素周期表再到生理学人体解剖学。
可这也不能麻痹自己的感官,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腿上的刺痛一阵又一阵地传来,两条腿渐渐的都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今儿天气不大好,自半上午就起了风,这会儿天空是铅灰色的,看样子像是要下雨。
谢颂华便悄声对丁香道:“你不必跟我一起站着,去那后头找人说说话去。”
齐氏要撒气的对象是她,何苦再饶进来一个人。
丁香却倔着不肯去,眼瞅着要下雨,便悄悄走到前头去问梁妈妈,“妈妈可知道太太大约什么时候能处理完府里的事儿,我们姑娘这样站也不是事儿啊!”
梁妈妈脸上有些为难,今儿太太心里含了气,是有意要磋磨四姑娘,便是一向得宠信如她,也不敢随意开口。
里头齐氏冷冷的声音便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我手里的事儿还多着,若是不耐烦,觉得我叫站着委屈了,那便只管回去,有些话我也就不说了。”
谢颂华便对丁香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去休息。
丁香又看了看天色,到底去了旁边的茶水房里。
“你在倔什么?!”玉如琢低低的声音想起,像是含了几分不满。
谢颂华着实是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四处看了看,这里的人可不少,他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好在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她便微微垂了头,只蠕动嘴唇轻声道:“她是长辈,一个‘孝’字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