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听这些课,无异于听天书。
应嬷嬷不但会将这些东西讲述教给她们,还会随堂检查教学成果,比如拿出一本画册,随意翻到某一处的某一张图,问起图中的纹样颜色的使用规矩,这样的纹样大概率会出现在哪些人身上。
在这个时代,事事讲求规矩,就连颜色衣服都有明确的规定。
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在重要场合,一定要学会辨认在场之人的身份地位,而其人所穿所带所用的东西,便是一个重要的佐证。
听到谢颂华将斗牛服与飞鱼服的细节差别及赏赐范畴讲得清清楚楚,应嬷嬷脸上浮现赞赏之色。
“不错!四姑娘底子比其他几位姑娘差了不少,却能在短短一旬时间里,如此突飞猛进,可见平日里多有用功,实在难能可贵。”
谢颂华连忙道谢,然后四平八稳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今天这抽查的内容,上节课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谢颂华之所以知道一方面是提前做了功课,另一方面,也确实用了笨办法——死记硬背。
可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谢荔结结巴巴在上面半天也没能讲清楚祭服的要点,便被应嬷嬷训斥了两句。
下来的时候,狠狠地剜了谢颂华一眼。
谢颂华无奈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自己不努力怪别人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颂华卷起来的缘故,浣春阁的课,竟越上竞争越激烈。
就是应嬷嬷也不得不承认,谢家几位姑娘都是极认真的。
当然这里头最认真的又数谢颂华,从最开始挨批评最多,变成了现在受表扬最多。
谢家其他几位姑娘的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不满。
因而这一日在慎思馆上完课之后,谢荔便追上谢颂华把她给拦了下来。
然后直说有话要跟谢颂华私下里说,将谢荼给岔开了。
“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故意的?”谢荔一上来就显得有几分跋扈,皱着眉很不爽地问。
谢颂华一脸莫名其妙,“你说的是什么?”
“应嬷嬷的课!”谢荔说着便有几分咬牙切齿,“昨晚上祖母问起应嬷嬷,结果应嬷嬷却告诉祖母,如今表现最好的是你,表现最差的是我,你是不是故意要叫我难堪?”
这是什么神逻辑?!
谢颂华暂时把应嬷嬷教得东西扔到了九霄云外,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