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胳膊上又套了支带珊瑚的银色臂钏,那一点红就显得尤为亮眼,衬得胳膊如削了皮的藕段似的。
对比之下,谢颂华简直就像是个杵在旁边的丫鬟。
就连一旁姿色明显平庸许多的谢荔也比谢颂华打扮得精致富贵得多。
谢淑华便笑着道:“谁耐烦去记什么首饰多少钱?去年送进来的东西了,一直也忘了带,不知道被谁忽然翻了出来,瞧它白放着,倒不如拿出来带带。”
这波炫富,简直满分!
谢颂华酸啊!
她到现在也就一百两多点儿的私房,那一百的整的还是谢云苍给的。
这边谢淑华随随便便一个首饰就是上百两,听她这语气,还根本没放在心上。
人比人真能气死人!
忍住!都已经被酸到了,再被看出来,又输一次!
谢颂华便仍旧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没听到她们那一番对话似的,倒是让谢淑华讨了个没趣。
一行人照旧往寿安堂走,看到谢颂华迈过门槛,谢荔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你进来干什么?”
“当然是给祖母请安咯!”
谢颂华一脸理所当然,然后便紧跟着齐氏的脚步进去了。
谢淑华不由捏紧了拳头,等进了门,才发现整个寿安堂上下对谢颂华的到来没有丝毫讶异。
也就是说
老夫人已经准许谢颂华进门了?!
怎么会这样?!
老夫人表面上看起来宽和,实际上对府里这些年轻姑娘们的要求非常高,一应规矩教养自不必说,平日里的为人处世都十分看重。
也正是因为这样,哪怕三老爷谢非梧是她最疼爱的幼子,三房唯一的姑娘谢思华却仍旧不得老夫人的欢心。
谢颂华昨日那般表现,为何老夫人竟还愿意给她体面?
谢淑华不由得就朝谢颂华多看了两眼,却见她这会儿已经笑吟吟地坐到了谢芫的下手。
“昨日还没有来得及谢过二姐姐。”
谢芫便朝她友好地笑了笑,“一家人不用这样客气。”
说话间三房的人便都到齐了,老夫人与齐氏说了两句府里的事情,便转向了大老爷谢长清。
“还有一个多月便是乡试了,二郎今年打算下场,准备得怎么样了?要我说,不如将其他这些人的课业暂且停一停,你这一个月便专管二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