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道:“不知先生怎么看?”
沈惟敬沉吟少许,道:“如果阿拉干靠向我们的话,那洞乌就是四面楚歌,莽应里应该会接受我们的调解,但是从这件事亦可看出来,洞乌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狼,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咬我一口,而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们可以借暹罗之手,除掉莽应里。”
郭淡笑道:“这敌人其实也分很多种,有些敌人是百害而无一利,必然是要除掉的,但是有些敌人却是利大于弊,就比如说洞乌,如今暹罗之所以如此依靠他们,是因为有洞乌在,如果没有洞乌,这片地区还会以我们马首是瞻吗?
对于我们而言,留着莽应里,也许会给我们造成麻烦,但是这些麻烦都是可控的,他这条河里的小鱼,是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但是他的存在,那我们将是正义的,如果除掉莽应里,那我们就有可能成为邪恶的。”
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下,“所以,我们不但不应该落井下石,还应该悄悄给予莽应里一些保护,让洞乌保持对当地其它政权的威胁,我希望能够名利双收,但这就需要先生的才能。”
“在下不会令郭顾问失望的。”
沈惟敬抚须一笑,他是很享受这种过程,太正义的事,他也不爱干,又道:“敢问郭顾问,那弗朗机人就是天竺的莽应里吗?”
郭淡愣了下,笑道:“虽然作用是有些相同之处,但是这么比较的话,可就有些太看不起弗朗机了,目前来说,他们还是主角之一,但是他们过于贪婪自私,且目光短浅,迟早将会沦为不起眼的配角,而维持世界正义的我们也必将为王。”
......
京城!
寒冬来临,大雪纷飞。
肥宅也进入冬眠状态,窝在宫里死活不肯出门。
然而,讨厌的蒙古人偏偏不让他安生。
“陛下,方才北方传来消息,我们与叶赫部的贸易,接连遭受到土蛮部的袭击。”田义气喘吁吁地向万历汇报道。
“什么?”
万历站起身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钱?”
田义道:“损失倒是不大,只有区区万余两。”
“万余两还损失不大?”万历激动道:“你当朕很有钱么?”
田义一阵无语。
万历又道:“那叶赫部就这么无能,任由他们抢么?”
田义道:“陛下,相比起土蛮部而言,叶赫部还是有些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