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氏张了张嘴巴,最后涨红了脸道:“我,我不知道,他虽然脾气急,但从不会往心里去,和他吵架,当时是吵得挺凶的,但过一会儿他自己就好了。”
张孟氏越说越后悔,流泪道:“我当时之所以由着他回家去,就是想着,最迟明天早上,他气消了,肯定会回来接我们的,谁知一天等不到,两天还是等不到,我便也跟着生起气来,就待在娘家里不回来,我哪里知道”
她痛哭道:“我要是知道县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那天说什么也不跟他吵架,或者就与他一道回来了。”
韩牧皱了皱眉,看向顾君若。
顾君若也皱眉,她觉得张孟氏不像是说谎,所以张源要真是这样的性格和想法,他又怎么会和马水丰合谋杀了陈先生?
小北扛着孩子回来,他手上还拿着一个糖人,他很高兴,是这一个多月来最高兴的一次,还在院子外面呢,他就隔着围墙和母亲欢快的招手,“阿娘,阿娘,我回来了!”
张孟氏看到儿子竟然坐在人家肩膀上,连忙跑出去,低声训斥道:“还不快下来,怎么能坐在大哥哥肩膀上呢?”
小北轻轻松松将孩子从肩膀上拎下来,不在意的道:“没事儿,这孩子不重。”
顾君若和韩牧看着他们,同时扭头看向右边倒塌的围墙,这会儿他们才发现,右边的围墙似乎比前面和左边的高啊。
顾君若叫住张孟氏,指着围墙问道:“怎么这面的围墙比其他的要高?”
张孟氏愣了一下后道:“是陈先生加高的,我们家和陈先生家共用这一堵墙,他的另一边是一条巷子,因为围墙矮,时有小偷从墙上爬进去。”
她道:“倒没丢过什么贵重东西,只是陈先生不堪其扰,所以就将那面围墙加高了,前面也加高,因他擅房屋桥梁建筑,最讲究一个对称,所以这边也要加高才看得过去。”
“原本他还想帮我们把三面围墙都加高,就和他一样,只是我们没那么讲究,而且我家中常有人,没有小偷会来,便懒得加高。”
顾君若指着倒塌的围墙道:“这是洪灾时倒塌的?”
“是,”张孟氏道:“因我们两家要好,当时又要省着粮食吃,没什么力气,就懒得重建,这围墙就一直这么留着了。”
顾君若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韩牧也眯着眼睛道:“似乎有问题的不是张源,而是这位陈先生啊。”
他声音很低,除了站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