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吗?”
韩牧一听,决定先审案子,于是挥手道:“把人弄醒,拖上来。”
衙役就出去,一人泼了一桶水把他们浇醒,然后把人拖回公堂丢下。
衙役们本来也饿着肚子,这一趟又打又拖的,肚子饿得更快了,脾气也就有些不好,把人丢下时粗手粗脚,本来还有些昏沉的陈璜和田丰瞬间被磕醒了。
韩牧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惊堂木,抬高了下巴道:“说吧,从你们第一次犯案开始说起。”
这一次田丰率先开口,“我来说,我来说,我和陈璜是同乡,他的事我也全都知道的。”
他生怕陈璜再和县令吵起来,到时候他又被拖下去打一顿。
虽然似乎已经活不了,但他也不想被砍头前挨打呀,而且他现在又痛又饿,感觉灵魂已经七分离体,实在不想再被打了。
陈璜估计也被打服了,默默地没说话,任由田丰招供。
顾君若便提笔坐下,开始记录他们的罪证。
等这件案子审完,堂上堂下的人都饥肠辘辘,衙役们脸色更加泛青,将犯人拖下去的动作又轻又粗暴,韩牧第一次见到如此矛盾的动作,一时无言。
赵主簿也饿了,想回家吃点东西,于是他和韩牧告辞。
韩牧静静地看着大堂外有气无力的衙役,扭头道:“你留下与我们一起用饭吧,顺便商量一下粮食的事。”
衙役们耳尖的听到“吃饭”二字,立即扭头过来看,眼睛都冒着绿光,却没敢出声。
顾君若看见,不安起来。
或许察觉到她不安的情绪,韩牧扭头看了她一眼,伸手牵住她的手,“走吧,让今天在衙门里当差的衙役到后院去帮忙,一会儿一块儿用个饭。”
都不用赵主簿传话,衙役们自己就听见了,众人低低的欢呼一声,把陈璜和田丰绑了丢在县衙偏房里便急忙跟上。
大家跟着韩牧从小门回到后院,小北迎上来道:“公子,饭已经煮好,只是这里没什么菜色,所以”
“先别管菜了,把饭端上来,让大家都吃个饱饭再说。”
小北:“”
他压低声音道:“公子,我们带的口粮也不多了,屋里这么多人,也就够吃到后天”
虽然大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神情也知道呀,义县的人这段时间看到最多的就是这种神色。
衙役们脸上有些失望,看来又没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