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的啊,”赵主簿摊手道:“县衙现在连大人的禄米都给不出,衙役们都饿着肚子呢,牢里的犯人哪里还有吃的?”
他道:“判监刑,进去也是死,死了,大人和我等还要背一个失职的罪名,您看他们都要死了,为何还要我等受罪呢?”
韩牧和顾君若震惊的看着赵主簿。
赵主簿则是一脸冷漠的看着俩人,还劝说他们,“其实判斩刑也是有好处的,杀鸡儆猴,也让县城内外那些灾民看看,拦路打劫的下场,必能震慑他们不敢再动手。”
顾君若,“原来赵主簿还知道他们是灾民啊。”
俩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当下最要紧的是粮食,没有粮食,别说借着判案立威掌控县衙了,百姓们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县令是父母官,但父母官,父母官,这也得有子女才行,百姓要是全饿死,韩牧给谁当父母官去?
就是饿死一个,他都心疼啊,毕竟是自己的“子女”不是?
韩牧想了想,挥手道:“先把人押下去了,过后再判。”
老孙头心中惶恐,不住的去看韩牧和顾君若。
顾君若觉得他们可怜,想到这样把他们赶到大街上,过个几天恐怕也要饿死,干脆道:“你们去后院吧,暂时住在门房那里,给我们看门。”
老孙头一听,觉得这个案子也还有回旋的余地,至少不会真的砍头,于是压着三宝一起跪下,冲着俩人便砰砰的磕头。
韩牧吓了一跳,灵活的跳开,“你可别折我寿。”
老孙头咧开嘴笑,连连道:“不会的,不会的,大人是我等的父母官,小的跪您是天经地义的事。”
韩牧:他才没有这么老的儿子呢。
他心累的挥了挥手,让衙役带他们去后院。
老孙头祖孙两个一走,韩牧就一屁股坐在官椅上,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赵主簿,“说吧,本县要去哪里要粮食,怎样才能要到粮食?”
赵主簿一脸为难的正要开口,韩牧就先抬手止住他要说的话,“本县今日舟车劳顿,还饿得紧,可没功夫听你虚与委蛇,本县就问你这一次,有法子呢,你就告诉本县,本县大可与你商量着来,你要说没有,本县这就上书陛下,让陛下另外给你们派个县令来,我就先挂印回京了。”
他拿惊堂木敲着掌心玩儿,“下一任县令大概二三月后会到任吧,你运气要是好,或许到年底可以见到新县令,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