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另一棵树上被绑着的青年道:“那是堂伯,那是柱子叔。”
顾君若一一记在心中,指着那个为首的青年和他旁边的人问:“那两个呢?”
小孩儿摇头,“不认识。”
他想了想后道:“爹爹的朋友。”
“不是,不是,”一旁终于把馒头咽下去,又喝了两口水的老人闻言忙道:“那不是大光的朋友,那个叫陈璜,是从外面逃难到我们村里的,可凶了,他拿着刀威胁我儿子们,让他们跟着他一块儿打劫,不然就要把我们杀了吃肉”
老人抹着眼泪道:“娘子,我们都是被逼无奈的,不是故意要打劫你们的,还请娘子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
对他的话,顾君若只信三分,不过她没表露出来,而是一脸同情的看着他,问道:“这地界竟然困难到要吃人肉了吗?你们家中都没粮食了?”
这可说到了老人心中的痛处,这没什么不能说的,而且说得可怜些也能得一些同情,所以他竹筒倒豆子一般,有什么说什么,“闹灾呢,早没有粮食了。”
“朝廷不赈灾吗?”
“县令带人去堵坝口,死了,县衙放了一次粮,说粮食全放给我们了,没了。”
顾君若问:“粮铺也没粮吗?没有粮商运粮食进来?”
“哎哟,那粮铺里的粮食是谁都能买得起的吗,现在粮价都涨到一百八十文一斗了。”
顾君若瞪大眼:“这么高?”
韩牧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脸疑惑,“很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