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扯了两句闲话,方才通报的内监就来了,请他二人进去说话。
薛玉只在当年册封之后进宫拜谢的时候算是面过圣,说是面圣,也不过是隔着帘子拜一拜,连头都不敢抬;他也并未见过太子,摸不清太子的秉性,因此也不免紧张。
“等会儿太子殿下说什么,子美兄你听着就是,该应的时候应一声就行了。”扶渊悄声嘱咐他,“殿下是怜惜令尊戎马一生,要给你个恩典,怎么也得寻个说得过去的由头才是。”
薛玉点点头,对他的话十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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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渊十分体贴地搀着他走上了大殿的台阶,直到门前才松手,按照尊卑之别先进去了。他很清楚钟离宴的用意,“把恩典合法化”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理由,钟离宴命薛玉与他同去,只是为了再给扶渊设一道保险,若真出了事,恐怕罪名大多都会落在薛玉头上。
薛玉却浑然不觉,诚惶诚恐地跟在扶渊身后进了大殿,又跟在扶渊身后行礼。
这小侯爷也着实是个妙人,他知道上神见了太子是不必行此大礼的,此番恐怕也是为了他,于是便在起身落座时,对扶渊赧然一笑。
太子以极郑重的口吻同扶渊交代了谈判的事,然后话锋一转,软了语气,同薛玉说了几句,只问了他身体,家中如何,小妹如何,又担心他走后薛小妹无人照顾,说想把薛小妹接进宫里与公主同住,问他意下如何。
薛玉哪敢拒绝,忙起来谢了恩。
只是起身时苍白的面色骗不了人。
见他这样,钟离宴便允他下去休息一会儿,只留扶渊在这儿。薛玉一走,扶渊就忍不住问他:“你把人家妹妹接进宫做什么?他手里又没有兵权,岂不是叫他白白悬着心?”
“我这是真关心他的家眷,”谁知钟离宴却一本正经,“他若不愿,方才回绝我不就得了,用着你这个外人替他说。”
扶渊心想谁敢回绝你啊,嘴上道:“他这样子你也见过了,恐怕要带上几个大夫才好。”
钟离宴深以为然,又不厌其烦地嘱咐他一些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莽然行事万事以自己安危为重之类的能把扶渊耳朵磨出茧的废话,这才放他回去修整。军情紧急,明日一早他们便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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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扶渊从大殿里出来,薛玉仍是面色苍白好似再一眨眼他就要晕倒的样子,扶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