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顿好他就是了。”
遥山替扶渊掖上被角,给云垂野拿了洗漱的东西和换洗衣物便退下了。
因着解酒汤,云垂野清醒了不少。他洗漱完脱了罩袍,坐在床沿的时候,心里却阵阵发蒙。
今夕何夕。
案上的解酒汤仍放在那里,遥山似乎只是将它端来,喝不喝全看扶渊自己;再看扶渊,他安安静静地滚到里面去了,给云垂野留了一个人的位置。
云垂野恍然大悟,这小子根本没醉!
“扶渊,”云垂野捏捏自己酸痛的脖颈,没好气地叫他,“起来了!”
扶渊并不理会,反而加重了呼吸,表示自己已经睡着了。
他自讨没趣,生气也没用,只好倒头在另一侧躺下。
对方却并不安生,辗转反侧,就是不睡觉。
云垂野本不想理他,但有些事确实是忍不了:“你压到我头发了。”
“”扶渊没说话,但是云垂野能感觉到他爬起来把自己的头发理到一边。
“左右睡不着,不如和我说说那位田姑娘?”
扶渊手一顿,长发从指间滑下来:“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把我哄到这儿来作甚?”他仍闭眼背对着扶渊,“扶渊,我就问你一件事,假或这田姑娘突生变故,要你的命去换她的命,你待如何?”
这问题太过尖锐,扶渊一时无法回答。而另一边云垂野已经悠悠坐了起来:“别犹豫,也许你犹豫的功夫,人就已经没了。”
“大业未成,你不舍得死。”云垂野道,“她师父于她就如这家国于你,你自己放不下,何必强求别人。”
“嗯。”扶渊忽觉头痛,扶着床头朝里靠了靠。云垂野顺手把解酒汤递过去:“所以上神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扶渊耍赖似的让他住进连远殿,支开钟离宛,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和他说。
“这话该我问小侯爷,”描金瓷勺搅动汤水,发出清脆的响声,“既然侯爷夫人都回来了,你不在家过年,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想在军中某份差事。”云垂野干脆道。
“可曾给殿下上书?”
“上了,殿下许是留中未发,我许久没看到答复,便来帝都了。”
“那你也不该去找钟离宛,你应该找我。”那醒酒汤扶渊只是浅浅喝了两口,便被他搁在一旁,“我这里的确有份差事,不知小侯爷可有